有些淤青的脸依稀能看出曾经秀美的风姿。
男人抬起头来，看似没有情绪的双眼却无端让人心里发寒。
李秀芝瑟缩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小声说道：“今天雪丫落水了，我娘给了条鱼，让我拿去感谢余知青和宴知青。”
“一个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救起来做什？”
男人不咸不淡的一句却让李秀芝额角冒汗，嘴唇捏诺了几下，最终没说什么。
原本就饱受摧残的身子愈发显得萧瑟可怜。
“二丫去哪里？”
提起这个女儿，丁有才脸上才有一丝情绪。
家里还算有个不是废物的。
想到她提出的点子让他这几天小赚了一笔，心里不由痛快起来。
等他攒了钱，还怕生不到儿子？
“她说去找春丫了。”
“晓得了。”
他不耐的说，“饭煮了没？饿死了。”
田寡妇约了他今晚在草垛见面，想到此，他心头更是火热。
“都煮好了，水也烧好了。”
李秀芝喏喏回应，生怕说慢了又被暴揍一顿。
不过男人今天似乎心情好，没搭理她，径自吃饭去了。
“娘，吃果子。”
看见她爹走了，丁玉雪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娘身边，摊开的小手里躺着一枚果子。
果子不知道被握了多久，已经变形了
李秀芝刷的一下泪流满面，可想到那个可怕的男人，又生生的咬住嘴唇咽下嘴里的哽咽。
抹了把眼泪，她轻轻摸了摸小女儿枯黄的头发。
厨房那边就传来了男人的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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