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娘子叮嘱完,走了出去。
待木门“吱呀”
阖上,陆宜祯才把石钵捧起来,挑了点黏糊的药草敷上手腕的伤痕。
那里已经被磨得破皮流血,清凉的药汁贴上去,火辣辣的痛感才暂时麻木了。
她敷着敷着,眼眶又忍不住起雾。
不由自主地想,如果隋意在这儿该多好,他一定会用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她、劝着她。
那次在夷山别庄,她不过是磕到了桌角,他都替她揉按了大半天。
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收拾好伤口,陆小姑娘把石钵放下、熄灭油灯,脱了鞋袜,钻进被褥里,将身子蜷了起来。
被窝是凉的。
单薄的窗纸外,劲风呼啸,刮擦过茂密的林丛,发出“哗哗”
的声响。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从遥远方向传来的狼嚎。
她将身子团得更紧。
湿润的眼睫在黑暗的光线里一眨、一眨,泪珠无声地沾湿了枕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
只是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好几场噩梦,每次惊醒,睁眼仍是一片昏黑。
到天光大亮的时辰,迷迷糊糊被人唤醒,她还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
“贺娘子……”
“先别睡了,村口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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