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还不放开我。”
远山连说了三个好:“我是觉得我的下属不应该去自取其辱,你明明自己心里清楚,他如果真的愿意见你,就不会让我把云镯转交给你,你的自尊心呢,这时又不要了?”
本来就自尊心敏感的成霜,听了这话,逆反值直接飙升:“那也是我与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作为上司,你管得太宽了,作为朋友……。”
朋友一词也踩在了远山的痛点上,远山直接放开了她的手,手腕上已经泛出红印。
“朋友?你什么时候拿我当过朋友?”
“这么多年,我们离朋友最近的一次就是冀州书院,但你成霜若是拿我顾观当朋友,就不会一声不吭地自己去寒山。
要不是我去见你,你是不是那一生都因为他把自己困在寒山,不肯下山?”
远山身周,连雪都不落了,夹杂着玄天烈火的气息过于灼然。
成霜没有想到远山竟然耿耿于怀的是这件事。
未免太过久远。
那是熙宁二十八年至三十三年,兵戈纷乱,她在寒山之上求学、任教。
去寒山,她存了自己的心思,她知道寒山院的文章会订集刊刻,传遍天下,而且一定会递到少商的手中,他私下有阅览寒山书录的习惯,寒山也曾经是他的愿景,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他放弃了这一愿景。
她是赌气上了寒山,但狼烟弥漫的熙宁年间,寒山却十分清净,硝烟好像特地绕过了寒山山脚。
应当是寒山有当世大儒,声名赫赫,令兵戈不敢侵犯,因此更不愿下山。
去寒山的事情她决定得急,并没有同顾观商量,甚至忘了再见他一面,一直到熙宁三十三年,顾观上山寻她,她才下山。
“这件事你这么在意吗?”
成霜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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