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多了吧。”
没有被钳制住的双手抱住封路凛的肩膀,风堂仰着头喘息,感受他一下接一下。
他甚至张口,“嚣张”
地在封路凛耳边发号施令,求再快一些。
到后来力道再控制不住了,封路凛脑子里也跟着一片空白。
全程他印象最深的,还是风堂的眼睛。
蒙了水雾,又像快睡着了。
他生在内陆西北,鲜少见过沿海的光景,如今却像看到了,看到远处的海水化作热浪,裹挟着沸腾,扑到他踩在热沙中的脚背上——再被海水的清凉点燃,整个腿都陷入深渊里去。
他们在一起的这年夏天,市里金黄的梨树被晒得极软。
他常年站在岗亭下,鼻尖绕着股甜腻的果香——好像现下风堂的颈项间一样。
“爱我……”
风堂几乎快流泪了,他嘴唇微微开合着喘气,说不出下一句话。
他好想说,用力地、深刻地、不要命地,爱我。
“我们把所有衣服烧掉,车子也卖掉,电话、工作,全都不要,”
他身上的男人语无伦次地回应他,“就天天抱着你……死在你身上。”
他亲风堂,感受对方的睫毛扇在自己的侧脸。
两个人像历经过了一次致命溺水,失控又狼狈。
屋外秧池水浅,大概不断有人路过门前的田地,脚步声和劳作声都清晰可闻。
车库卷帘门关着,日光从缝隙透入,在水泥地上浇映出浅薄的影。
风堂被进得深了,浑身的汗,又给扔在沙发上拽着后肩膀没命地捣鼓……他们和这些人处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空间,他们知道外面的人在做什么,但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他们做着情人间最私密的事,交换最深刻的吐息,光明正大,又躲躲藏藏。
这种意识到风堂赶到刺激。
他低喘一声,将脖颈扬起,勾引封路凛不停地亲吻自己。
他抬眼,手臂绕上去,嗯嗯啊啊地叫。
他彻底抛开所有了。
休息间隙,风堂手指勾勒过封路凛胸膛与臂膀的线条,体内烫得厉害。
他吻封路凛“薄情”
的唇,“再来。”
等“窗外的月亮”
这姿势都捣鼓完了,夜里两点,封路凛准备换到楼上去。
风堂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过来一看,是贺情。
见封路凛吃味,风堂便开了扩音接起来:“喂?”
他的声音带哑,鼻音很重。
贺情笑得厉害,“我就打电话过来看看你会不会接!
事儿办完了?”
“七百里(一)。
在乡下待了两天再回市里,风堂累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邵晋成和迟刃青带着人来找他,他都还在床上躺着休息。
说是找了律师咨询,风准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
因为醉驾逃逸未造成人员伤亡,这事可大可小,暂时还引起不了高度重视。
风堂喝一口蜂蜜水,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
他手机屏幕上还亮着赛车游戏。
被窝里再往下,是封路凛早上托人送过来的暖水袋。
风堂从乡下回来就一直感冒,兴许是做得太狠了,还有些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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