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岭习惯性地睁开眼准备反抗,眼皮上的那只手的动作却太过轻柔,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遥远的那个家,睡在大冷天里被爷爷的勤务兵晒得蓬松的被子。
他就这样猝不及防跌入甜美的梦里。
金玲听到他绵长的呼吸,移开手,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男配会养成这种性子,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因为家庭的变故和这双不能走的腿,被人故意欺侮却又无力反抗,小小年纪默默把这些痛苦放在心里一次次咀嚼,世界给他的是冷漠,他还给世界的自然不可能是热情。
可以理解。
不过奇怪的是,刚刚听柳音梦说他是能下来走,只是不怎么愿意走而已。
难道他的腿能治愈?
前世是没有的,直到他家平反,年少的他因为和原身还有点交情回来过,那时候也是坐着轮椅来的。
金玲决定好好问问柳音梦,看看肖云岭到底是个什么病,最好尽早带出去治疗一下。
只是他家成分这样,哪能说带出去就带出去?
正想着这些,忽然,一股熟悉的香味从外面逼近。
金玲的转头一看,看见柳音梦端着一碗东西走进来,放到了屋里那用破木头板子搭起来的矮几上。
柳音梦掀起衣角擦了擦手,意识到那不是围裙的时候面色一慌,忙又拿手去揩衣角。
一系列的举动稚气极了,全然没有一丝作为家庭主母的干练。
金玲也理解她,到这来之前她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以前是干的文职工作,会好几门外语,也会琴棋书画,母家好几代都是大家闺秀。
这样一个人,叫她坐办公室她可以,叫她洗衣做饭她反而不如村里的女人们。
金玲过去帮她,她却捂脸又哭了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