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孩子，未必明白什么是死亡，但却能为了自己爱的人，轻易许诺死亡。
顾听眠看着小公主细细的手指，很久之后，才轻声道：“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没有人可以代替。
我做错了，我轻信了你母妃，所以我失去了爱人，亲人，在天牢里日日受折磨五年。
你娘做错了，她才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她掰开了那细细的手指，叹了一口气：“我救不了她。
也不愿意救她。”
选择和陆云凤合作，是齐果儿自己的心意。
那么今日这个必死的局面，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只是陆晟昀和顾家……做错了什么？！
顾听眠不能去想这个问题，一想，就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压得她满口腥甜。
小公主哭了。
顾听眠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走出去的时候，小公主哭喊道：“你害死了我母妃，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顾听眠回头，粲然一笑：“好啊。
我等着。”
每个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顾听眠出去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奶娘和上次领自己过来的宫女。
就是陆云凤的亲信。
眼看着顾听眠走过来，奶娘脸上顿时露出一阵尴尬，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藏到那大宫女身后去。
宫女倒是淡定些，只是上下打量一番顾听眠。
顾听眠笑了笑：“来得正好，我要去见太后娘娘，有事儿要说呢。”
陆云凤不是怀疑她知道了什么吗？这一场戏，必是要做的。
那宫女看不出顾听眠身上有什么异常，一时心中迷惑：难道真只是过去看一眼？
不过，既然顾听眠要去见陆云凤，她们也觉得正好，不必费心了。
正好过去，让太后娘娘亲自试探。
于是，宫女也就没往齐果儿那边去，转了身。
奶娘总是要回去的。
顾听眠笑了笑：“刚才公主无礼，我训斥几句，公主哭得厉害，回去正好用点心哄一哄吧。”
小公主哭得那样厉害，肯定会被看出来，自然要找个理由搪塞。
奶娘诺诺应下。
顾听眠便径直去见陆云凤。
陆云凤见了顾听眠，便率先发难：“顾听眠，你偷了陆晟昀腰牌，进宫肆意妄为，这是想做什么？！”
顾听眠微微含笑：“这话可不敢胡说，我是奉了王爷的命进宫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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