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思知道贺呈霖七岁就出了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皮,硬要扯什么青梅竹马,这根本顶多就是一起穿开裆裤的交情罢了。
贺家表小姐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他来得不巧,贺呈霖上午前脚刚走,人不在家,只有个继母在,他在家没少听自己爷爷骂这个人,说他如何如何丑陋不堪。
现在见了,分明和贺呈霖生母七八分像,难不成姑姑很丑么?
他的年纪,哪里知道当年贺老爷和余锦思成婚,大摆宴席宴请八方宾客,他父亲却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十分不给面子,从此两家甚少来往,以“老匹夫”
和“狐狸精”
互称,做了对难解的冤家。
余锦思吩咐让陆晚舟住到下人的房间去,让表小姐去住客房。
再修书去通知贺呈霖,他的好表妹来了。
贺呈霖倒和他确实感情很深,叫人传了口信,说住多久都可,只是千万等到他回来,两人叙叙旧才好。
余锦思疑心贺呈霖可能真对他表妹有意,于是连夜吩咐孟疏又将人特意挪到小红楼附近的厢房里去。
表小姐家里父亲有好几房小妾,小妾又都生了儿子,唯独正房大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妾室常常联合起来在老爷面前挑唆,寻衅滋事。
偏偏主君宠妾灭妻还重男轻女,表小姐在家里的日子十分难过,从来没人重视过他,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两个人于是白日同进同出,晚上也经常歇在一处,好得很。
余锦思怜惜他跟自己女儿一样大,凡事愿意体恤,表小姐反正也不想回家,正是想要和余锦思打好关系。
唯独贺呈霖上路时带了灵兮,余锦思怕年轻人气血方刚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就什么都晚了。
于是问候的信一封接一封,借着表小姐的名义去写,每每只与贺呈霖说旧事旧情,思念早归一类。
孟疏于是三不五时开着小汽车去送信,不能常常在府里。
又过一个月,南边旧宅子塌了,余锦思带了一批人去修缮,一来一回不方便,就将一批家里的下人和伙计留在那儿继续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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