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万万不可呀!
此子善权诈,他纵是抓了老李,对其严刑拷打一番,也不难问出老李的过往和我们在城外的住处,黄兄万不可轻信于他!”
黄季庸瞥了师爷一眼。
“严刑拷打,怕是不能这般事无巨细、严丝合缝罢?何况如此多的巧合……师爷不妨与我一同,亲自瞧瞧这物证,是真是假,便有分晓了。”
他说完,用力地掰开了师爷的手,把麻绳扯了下来。
麻绳粗粝,自幼由锦衣玉食温养大的小世子,显然不能经受这等磋磨,不过短短时间,手腕已是被勒出了浅浅的红印子。
他揉了揉手,方从袖中摸出一枚平安符,笑着递给了最近的黄季庸:“好似是李兄的娘子为他求来的,大当家觉着这信物,对也不对?”
自然是,对的。
黄季庸神色复杂地道:“这平安符是老李的命根子,平素摸都不准我们摸一下。
倘若他不是对前尘往事全然释怀,是决计不会把它送出去的。”
人群窃窃地交头接耳。
冯家师爷面色铁青,犹自反对着:“但,但此物亦有可能是被逼、被抢……”
“我若想抓你们,就该带大理寺的人来。”
小世子遏制了他漫无止境的猜测,语调舒缓地反问:“反倒是师爷你,自从一见面、听闻我要和黄大当家单独说话后,就一直对我要抓要关的——”
“其中内情,又是什么?”
黄季庸眉心一跳,恍惚记得此前他也曾听到过类似的话语,只不过当时少年说得隐晦,他又一心记挂着老李的下落,便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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