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心气震荡了起来:“你,你们,故意放任我。”
司昼并不回避重黎的怒火,平静地反视。
堵不如疏,自她发现重黎复生的那一刻,她和远山就是这样商量的。
她看着重黎因怒火而微微颤动的耳朵,神色冷漠:“你尽可以一试,天之九部被你引下来,彻查大渊的时候,我保证,他们只能看到一个看似改变,实则无恙的大渊。
当天之九部带着你和这些假证据要惩处昆仑丘的时候,我们会立刻翻案。”
到时候无论重黎做出怎样不利于昆仑丘的事情,揭发抑或守告,天之九部总会觉得,重黎这一步不过是昆仑丘的一步棋。
当天之九部听信重黎,下界亲查昆仑,总会发现重黎的确在和他们作对,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放水,直到猜出昆仑丘是要借重黎来让天之九部当一个迫。
。
害昆仑的恶人,到时候四境自危,矛头就会反过来指向天之九部。
司昼并不怕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重黎,反正也只是一个计划,重要的不是怎么做,而是当重黎发现他已经被昆仑丘绑死了的时候,他就会因为做的一切失去意义而感到崩溃,他想站在昆仑丘的对立面,却不能如愿,反而要扣上死忠粉的帽子。
杀人,诛心,杀神,亦是。
重黎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血色来,玄天烈火在他的血液中烈烈燃烧,他养了这么长时间的静定之心,不得不在这群黑心肝的神的话语中重回本质。
忽然,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眼中灼热的火星飞溅:“你怎么让大渊恢复?你当初取她出来,”
他指着司月说道,“现在是要投回去吗?”
司昼未置可否。
“未尝不可。”
远山忽然轻哂道:“既然当初拿她出来是我的主意,放她回去也我也可以决定。”
重黎面容震动:“可她已经和你们……”
生活了这么久,不是吗。
她现在是活生生的,会说会笑的人,而不是一块死气沉沉的玉璧。
远山感到好笑:“重黎,你现在是在同情她吗,你们才相处了几天,你的慈悲心就已经泛滥了?”
听起来这是反派才会说的话,司月现在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反派了,或许她小本子上的头衔要掉个个了。
此时当事人见缝插针地说道:“打断一下,你们是在说我吗?”
司月越听越迷茫,怎么着,是要扔什么进那个无底洞,听来听去,是扔她?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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