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年,她最关心的具体行迹并不是其他的沧海神族,而是那个少年神族领袖的踪迹,她始终都没有找到的是赤水,到底哪一片水域才是他复生的水域,为什么她涉遍长川,都没有能找到赤水。
直到那次在城南,她才明白她错在哪里,她以为他再不济也会复生成一片内海,他那么飞扬的心性,最后却只成了一泊浅湖。
大约是赤水的力量已经不复当年的缘故,她自湖中心口剧痛,却也意识清醒。
雾气消散,南风入境,司昼自迷蒙的梦中被唤醒。
不对,她不应该这么痛,那次在城南与赤水相逢也是意识清醒的,而失去赤水的沧海一族更不可能有这一能力让她这么痛。
最重要的是,赤水曾经封禁过臂钏与他的关联,想来也是为了不让她以臂钏感应他的踪迹。
但是她现在为何会心中剧痛,痛到昏昏沉沉,如坠梦中。
唯有一个解释,赤水回到了沧海神族,只有这样,这种痛觉才会有双倍之效。
他,居然回去了吗?
在云池西北方向的最远处,赫然有一片本不应出现于此的海域,风浪滔滔,夹杂着窃窃私语,或愤然或悲悯,或冷酷或茫然。
列船千艘,渔网破破烂烂贴在船身,明珠缀光,珠光微弱的很,无不提示海域之内最珍贵的珠贝已被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罪在千秋的少年首领正在海上接受一场迟来的族群审判。
经年以往,他也学会屈膝低首,说出一句:“我有悔。”
南风涤荡,司昼猛然睁开双目。
大河滔滔
狭小的船只在水面上飘摇。
等风域等来了南风,却是一阵飓风,奔腾而来的南风吹破了雾气,吹散了心中积郁的迷离。
风温而热,却将司昼的灵台涤荡得再清明不过。
成霜扶着船沿,运着云丝,拼命将船绑在水面上,以防风吹翻船身,将他们掀到水里去。
司月则牢牢的抓紧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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