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大吃一惊,赶紧朝门口的人喊了声叫郎中来,又转身替唐维桢梳理背,轻声说:“喻之,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无人能替代的,无关风月。”
唐维桢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把额头靠在柳文朝的肩膀上,小声地抽泣起来。
柳文朝五脏六腑被揪得生疼,他从未见唐维桢哭成这样,即使在他双亲去世的那天,也不像此刻,他哭得竟然像个孩子,可怜又无助。
柳文朝轻轻拍打着唐维桢的后背,等他哭够了才把他放平躺下。
这时唐亦清带着郎中进来,替唐维帧把完脉后,郎中神色有些遮掩,柳文朝见他迟迟不说话,一时着急,说话就有些大声:“他到底怎么了?”
郎中只是寻常大夫,一时被柳文朝的威严给吓跪了,哆哆嗦嗦说道:“大人他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刚刚吐血可能是急火攻心。”
柳文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抓药煎来。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沉寂,这时,天也跟着黑了下来,柳文朝寻来火点了煤油灯,再次坐下来时,唐维帧已经陷入了沉睡中。
柳文朝细心地帮他把被子掖好,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小声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唐维帧在柳文朝转身的那一刻,忽地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柳文朝离开屋内,他眼角再次流下一滴泪来对。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想来只是未到伤心处。
柳文朝临走前对唐亦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自照顾唐维桢,看着他把药喝下去。
唐亦清刚刚已经趴在门外把他两的对话听得一干二净,她既心疼哥哥爱而不得,又希望文朝哥哥能和心爱之人白头到老,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责怪谁。
柳文朝回到南苑时,陈少卿把一封书信递给他,说是之前清缨馆的那位花魁玉濉烟派人送来的。
柳文朝深感意外,将书信揣到怀中。
他进了卧房,发现李承允竟然不在,他感到有些许失望,打开玉濉烟的书信,刚读到一半,他就坐立难安。
玉濉烟在信中把她相公王兆伦的身份说得一清二楚,说前段时间柳明宵想对王兆伦招安,托人给她写了一封信,让她帮忙劝劝王兆伦,让他归顺朝廷。
王兆伦本不愿意,是她费了一番口舌才让王兆伦归顺朝廷,完全是因为看在柳文朝的面子上,才答应帮这个忙。
在相约见面的那一天,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临走时赵骞让王兆伦在绍州多玩几天,王兆伦千般不愿意,可赵骞定是要王兆伦留下来,无法,刚协商好口头协议,王兆伦不想伤了和气,便留了下来,可七天过去了,赵骞依旧没有让王兆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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