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顶不住唐亦清一直在耳边唠叨,这让唐维桢想起柳文朝和李承允不顾大雨在雨中接吻的画面,他顿时觉得遍体生寒,四肢仿佛被毒蛇缠住一样。
他对这个一向疼爱的妹妹发了平生最大的一次怒火:“如果你还当我是哥哥,你就不要再问了,记住我说的话,如果柳文朝来府,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他进来。”
唐亦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是哥哥唐维桢第一次用这种凶狠的语气和她说话,说出来的话还如此伤人,她只能默默流着眼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
唐亦清见他们二人不说话,怕是他们碍于自己在场,不方便让她听到,和二人打了声招呼便悄然退了出去。
唐亦清走后,柳文朝把手贴在唐维桢的额头上,微微蹙眉:“这么烫,你喝过药了吗?”
唐维桢任凭柳文朝动作,也不抗拒也不说话。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唐维桢回话,柳文朝长叹一口气,说:“对不起,喻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唐维桢暗淡的眸子终于有了点光彩,他缓缓转过头瞧了瞧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柳文朝也憔悴了些,他浮肿的眼睛和眼底清晰可见的乌青昭然暗示着他也没休息好,唐维桢自私地想,他是不是也会伤心,是不是也会对我有友谊之外的感情,哪怕一丝半点。
想到这,他抬起苍白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柳文朝的脸,说:“你没休息好?”
柳文朝明显僵硬了一下,但见唐维桢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他把唐维桢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放进被褥,说:“你的手很凉,里面暖和一点。”
唐维桢牵强一笑,被子里的手紧紧拽住身上的中衣,闭眼说道:“你和楚王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他特意用了搞这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柳文朝不是不清楚唐维桢的用意,但他什么都没说,毕竟是自己一直瞒着他,当初让唐亦清许配给李承允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他想了想说:“仔细算来的话,是画舫宴那时。”
“挺久了,”
唐维桢说:“他一直住在南苑?”
“住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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