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的平静被他句话打破,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握成拳。
他能接受自波澜不惊地接受自己仕途不顺,却不能容忍别人对于妻子的侮辱。
那件挤压在心中许久的事情再次不可遏制地浮出心间,他抬眼定定地看着严首辅,似乎想要透过他满是皱纹的老脸看出些年轻时的印记。
“听闻阁老年轻在科场上蹉跎了二十年,四十五岁高中时家中穷困到没有米粮下锅,怎么如今不曾以自己的过往激励后辈,反倒还对晚辈落井下石呢?”
严阁老的脸色青了。
他出身寒门,年轻时为了供养自己科举,父母妻子都勒紧了裤腰带,奈何自己运背,迟迟考不中进士,等到终于登科时,家中父母早就不堪贫困相继离世,唯一的发妻也在几年之后去世。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愧疚,如今却被一个黄毛小子明里暗里地讥讽,无疑让他出离的愤怒。
“老夫的岁数足矣做你的祖辈!
你竟然大逆不道地说出这样的话?”
“敬老爱长的道理我明白。”
赵恪不慌不忙,继续道,“我今日倒也并非是为了自己鸣不平,只是想问问阁老大人,可还记得当年被您在赶考途中丢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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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砸下去,顿时石破天惊,严阁老睁大了眼眶,仿佛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不住地往下坠:“你……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赵恪贴心地上前,抬手搀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晚辈的亡母,本名严敏。”
正是当年,严家在赶考途中为了凑够路费,不得不卖掉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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