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认错,你都不配。”
她面目冷然,咬牙切齿,显然恨急了他了,平生说过最难听的话,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你要听不懂,抑或记不住,下次再纠缠于我,休怪我不留与你余家最后一丝颜面。”
他听罢,瞬间转过头来看着她,一脸痛色;若是从前,她看他这般表情一定会心软怜惜,可如今,只觉一阵气血上涌,恨不得剜出他的心肝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你如今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你但凡还有一丝良心,就该遭日夜谴责,细想想你凭什么做出这一切还指望我原谅你?退婚的是你,高攀他人的是你,让我辛家颜面尽失的也是你。”
她皱着眉头,任凭雨丝掉在脸上,深恶痛绝,一脸恨意;余洛安听她字字句句,只觉自己快要窒息,心口像被一刀一刀地划开,无比钝痛。
“我如今看你一眼——”
她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我就无比后悔当初把你救下来。
是我瞎了眼,把害我的刀,亲手递到你手里。
你该死在辛夷坞的,你该死!”
这恶毒诅咒的话音刚落,余洛安浑身一震,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她说的话。
雨势更大了些,他手中举着的伞慢慢垂下来,掉在一旁的地上,瞬间整个人都湿透了。
辛夷这小半生,多数时候都是极温婉恭谨的,连大声说话都少有,也甚少训斥下人,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狠厉地模样,大抵真的是恨极了他,才会说出这些话来。
他能感觉到从眼角流出的,和雨水不一样的温热,退婚后这才见了外面下了雨实在清冷,然尚书府的弄玉小筑内却是温暖如春,阿蛮捧了热茶给辛夷,又往她身上披了件藕色的外衫。
因着辛夷要做今日夫子留下的功课,霜叶便站在偏厅的书桌前磨墨,还不忘叮嘱自家小姐:“现下虽然是入了夏了,可这一场大雨下来,还是寒凉得紧,小姐定要仔细着身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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