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地说了句“死亦如此不易!”
,伴随着敲门声收好东西去开门,门刚微隙,便有个人迎面向他扑将过来,他想都未想便伸手接住了那人,只觉得身体柔软无骨,一股浓烈不知名的香味淹没了他的思绪,等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子,那女子也一脸的尴尬,低声说,“刚才敲门敲得太急!”
他呆呆看着她,眉弯如新月,眼灵秀如杏桃,唇如凝脂镶成,她已经够美了,只是,不应该涂那么厚的脂粉,在昏暗的灯火中,越发显得苍白。
虽然是大冬天,她也穿了厚厚的毛皮外罩,可是也掩藏不住她的瘦弱,女子被他看得愈发尴尬,又说,“你的几个朋友在我们那里,我是想,你一个人,大冬夜的,怪……”
她想说可怜,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谁用‘可怜’来形容自己。
干脆直接了断,“请你过去坐坐。”
其实她也一直在观察他,他个子不高,但正好给人精干的感觉,说实话,他不是个美男子,但只看到他第一眼他就深深吸引了她,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是他的不善言表?不,该是他眼角的那抹忧郁,又或者,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
他有些口吃,他实在不适合烟花之地,此刻更没有纵情人生的豁达心情,“多谢小娘子美意!”
他没再说什么,突然有一丝后怕,怕她转身消失在暗夜。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如果说烟花女子有什么技能,那就是读心,不,应该是读眼神,眼神不能说谎,透过眼神能看到心。
她故作不悦,“公子性情高洁,自然是不愿意沾染香粉胭脂什么的。”
哪知他即刻更加结巴了,“不、不、不、不,小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岑年复不知说什么,干脆低头不语,那姑娘看着他青涩的窘态微微一笑,“那,方不方便让奴家进来坐坐?”
烛火微弱,越发显得她如玉生辉。
他像没听懂似的愣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请、请、请……”
他从来没有觉得把话说清楚都这么难。
屋里没有暖炉,一片阴寒,虽然青灯如豆,她一眼就瞥见那案板上的书籍,“咦?!
你也喜欢李玉山的诗?”
他没有作答,而是随口吟出李玉山的诗作,“一岁林花即日休,江间亭下怅淹留。”
她心头一悸,接着吟道,“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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