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平点头,“原来如此,能到王先生这里来请教问题,看来王兄学问不赖。”
小学生总不会向大学教授请教问题。
王川有几分的羞涩,“还成,还成,愚兄不过是借着近水楼台之便,当不得方弟如此夸奖。”
两人正聊着呢,门口走来一位穿着土黄色短褐的中年人,瞧着面容甚是精神,便走边道:“你便是之平吧,长得比父亲要俊俏。”
方之平忙作揖行礼,“晚辈方之平见过王伯伯。”
王宗元扶起面前的年轻人,“你父亲可还好,当年老夫离京的时候,你父亲才十岁,转眼三十年过去了,他的儿子都长大了。”
说实话,方之平面前这个人和他想象的王先生差别很大,他想象中的大儒,应该是一把花白的胡子,穿着浅色的长衫,说话像老和尚一样满是禅语,让人无尽的回味,但是面前这个人,肤色黑黄,头发虽然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但不长的胡子却有些杂乱,身上穿着粗布做的短褐,只在袖口和领口处的边缘看到了隐隐约约的绸缎,想来是怕划伤了皮肤所以才缝上的。
一番寒暄后,方之平将自己的礼物呈上,王先生自然做不出当堂拆看礼物的事情,不过对方之平亲手抄写的佛经很感兴趣,特意让人拿出来。
“不错,在你这个年龄能有这个功底已经相当不错了!”
王宗元赞道,若非用心、用功练过,别说是十几年,便是二、三十年也写不出这样的字,道如这小子倒是得了个好儿子。
王宗元这些年来接待过不少的后生,有亲戚家的孩子,有友人家的孩子,也有慕名前来的同乡,总归是想向他请教一二,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若非三叔祖的指导,他也不可能二十一岁便中了探花。
所以对于这些前来请教的后生们,王宗元并不吝啬,多少都会给他们一些指点。
“你近来可有什么打算?”
王宗元道,他倒是真有几分欣赏面前的年轻人,不过收徒大抵是不成的,一来他没有精力再教个徒弟,二来,对方已经是举人了,他何苦做个半道师父。
“晚辈打算去考求真学院,研读三年,再做打算,只是在江南没有产业,不知休假时可否在此借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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