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一个岭,穿过坍圮的牌坊群,祁宣的眼前瞬间空旷了起来。
他望着那熟悉的情景不由傻了眼,简直与梦中完全一模一样。
两点过一刻,天色敞亮,镇上独他一人,倒也不同于梦里的阴森可怖。
时近夏至,他只穿了身白T,风吹在身上,竟有些莫名的凉意。
他沿着青石板向前走着,四下万籁俱寂,偶有两声布谷鸟叫,那一嗓子,凄凄厉厉。
“年轻人,你可是要去找那戏台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祁宣着实吓了一跳。
他左看右看,只听“吱呀”
一声,前方的宅门被缓缓地打开了,一位年俞古稀的老者探出了半边身子,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祁宣见那老爷子有些古怪,一撮花白的长须蓄到了胸前,这倒还好说,这六月里他竟还穿着一身破夹袄实在是说不过去,便一时杵在那没有接话。
“你也是来采风的?”
祁宣看了眼大红日头,心中暗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些个神神鬼鬼不会傻到挑这个点儿出来。”
“是啊,老爷子,之前是不是有个姑娘也向您打听过。”
“一年前的事儿了,我当时还给她带了路。”
“也是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
祁宣忽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继续问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该是回去了吧,我后头就再也没见过她。”
“后头就再没见过她!”
祁宣听着,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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