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什么,于他而言,不应该。”
赵彧同赵钰,像也不像。
他不再是那个短暂而绚丽的孤胆英雄,自历劫归来,他终是成为了一个全然抛却了七情六欲的合格神祗,成就了一个没有过多情绪的绝世医者。
或许他再也无法理解那种令人苦恼的羁绊与束缚。
“可有,其他法子吗?”
与寒理解赵彧,他们走得是同一条路。
可他也能理解楚州,寄身物外与陷于人情,有的时候并不冲突。
“‘荣枯草’,还有‘难画骨’。”
赵彧的嗓音淡淡,于当时的情景之下,显得违和与突兀。
“荣枯草,难画骨…你是要将冷宵强行逼出他的体内,可…”
三人同师从昆仑,自然知道种有荣枯草的独一处——昆仑鬼冢深处到底有些什么。
想到这儿,与寒的目光越发幽深了起来,那一对由上古时代集各家之力封印的洪荒巨兽,并不是他们几个小辈能轻易挑战的,更遑论同为神族禁地的洞庭水墓。
世人皆道为神者无所惧,却不知专有那么一处地方是设来令他们畏惧的。
即便是他亦或是在场的赵彧,冷斐,谁都没有把握去了那两个地方还能全身而退。
若楚州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若商泽还在,他们五人联手,能闯出一线生机也未可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可以肯定地说,若十日之内,不将冷宵同他的神识分离,即便是楚州,也只有死路一条。”
医者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直白,不给任何人留有侥幸的余地。
“我去吧,我的把握最大。”
是冷斐的声音,他说的倒也是实话。
与寒同赵彧,一个辅助一个治疗,可闯那二处非速战速决不可,若一定要择一人,目前看来除了冷斐之外,再无第二人可胜任。
冷宵的话音方落,便听一女声娓娓而起,却是赵冉。
“几位兄长皆出自昆仑,自是知晓,昆仑鬼冢乃是先祖用来防犯本教叛徒,那一双孽畜与你们所习的术法一脉相承但也相生相克。
而洞庭水墓,更是掌管律典的北宫一族用来囚神诛仙之地,其险不言而喻。”
“现下,北宫先人羽化,北斗神君不知去向,太和同庄和真人又已纷纷出世,你们此番贸然前去,必定凶多吉少。
危难在即,司战神君昏迷不醒,如若你们再遇不测,神族则危矣。”
赵冉这一番话,剖析利害,在条在理。
轻言细语的几句,反倒在一群现任神君之中显出冷静顾全大局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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