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别挂掉电话,陈越持却背对着他,低了头,在旁边小桌上放东西。
关容心觉不对,走到他旁边,弯腰从下往上看,试图看清楚他的表情。
陈越持想笑,关容说:“不想笑就不用笑。”
那个挂到一半的笑容于是顿在陈越持脸上,有点滑稽。
两秒过后消失,陈越持说:“哥,我们回家吧。”
关容一愣,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他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他估摸着陈越持出去可能是碰到从前的熟人了,也没再提商量好了要逛镇子的事情,只是应:“好。”
背转身收拾东西的时候说:“过段时间跟不跟我去出差?年前联系好的图书馆还一直没去。”
“好啊。”
陈越持说,“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差呢。”
彼此默契地把这一页揭过不提。
年初一的票意料中的好买,车站甚至谈得上有些冷清。
想来从年关开始到初三,都是从大城市回到乡镇上的,像他俩这样从乡镇折返的反而异类。
有时候逆流更安全。
坐黑车到了市里,晚上才上的火车。
卧铺,关容和陈越持睡了面对面的下铺,上面都没有人。
整个半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关容白天睡过了,实在难以入眠,转过身去发现陈越持在看他。
“睡不着?”
他问。
陈越持应:“睡不着。”
关容坐起身:“过来。”
陈越持乖乖下了铺,坐到关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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