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应该是一件没有目的性的事,是这个意思吗?”
关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陈越持皱眉,迟疑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书也有想法的话,我觉得它们根本就不想被人当成任何一种药方。
如果书是精神寄托,有了寄托两个字就不存在所谓精神了,精神和寄托放在一起我觉得挺奇怪的,精神应该是独立的。
有些人不看书就觉得空虚,实际上可能是因为他们自己空虚,不是因为没有书才空虚,就算有了书也一样的。
书在这种时候反而是制造假象的。”
“不过假象也是必须的。
人在过生活嘛,总要有点什么东西吊着……对不起,我是说期待着,从人的角度来看,在书里找期待总比在色在财里找要好一些。”
“不对,不能比较。
只要不做坏事,在其他地方找安慰的人也不比在书里找安慰的人低一等,这是个人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被人看着……”
关容一直没开口,陈越持忽然反应过来在自说自话,忙道:“抱歉关老师,我乱说的,我读的书不多,脑子笨嘴也笨,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了。”
“你也太看轻自己了。”
关容说,“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么多话,差点以为你是个只说敬语的机器,变成人就是个小哑巴。
平时都想这么多吗?”
陈越持耳根红了:“我瞎说的。
我平时也不想这些。”
两个人安静地对坐。
陈越持刚开始还有点慌,后来越坐心里越安稳。
初冬的光斜着照进来,他甚至有点想睡觉。
在轻微的困倦里面,一切情绪都变得缓慢,只有无法明言的熨贴感在发酵。
他看到光柱里有飞舞着的尘埃,像小时候在四合院的瓦房中看光从头顶的采光瓦上透下来。
他蓦地有点不明白,以前怎么会想要跟关容划清界限呢,别人误会是别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影响自己。
而且还影响到了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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