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啄一饮，自有天定，出来修炼迟早是要还的，吸了那么多天地灵气，用了那么多天材地宝，最后都是要遭劫的。
故地重游，纪清竹发觉，归墟也和天元界一般，在天地复苏的过程中，体量变得更加庞大了。
好在，归墟海渊的所在方位应该没有太大变化。
同样是因为天地动荡，道则混乱的缘故，归墟之中很难做到横渡虚空，纪清竹也没有试着强行去穿透。
她已经发现了，每次自己想着去强行横渡虚空时，十有八九都会出现一些意外，给她整点幺蛾子出来。
当初和纪渊在虚空中撞车，以及之前遭遇神秘大手的袭击，都是如此，虽然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关联性，但只能说，非必要不强求吧。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走你！”
纪清竹没有收回阴阳鳞羽剑，而是选择将其放大，几人端坐其上，飘荡在长天中，像是一头鲲鹏在乘风破浪，化作一道浮光冲向了归墟深处。
旬月之后，她们一行人也不知越过了多少重汪洋大海，终于感受到了天地间一股极其恐怖的波动，上临九天，下及九幽，纵贯天上地下。
纪清竹分辨出，那就是数百年前，自己曾去到过的归墟海渊，也就是归墟祖脉所在，有无尽的造化埋葬其中！
“咦，前方有一艘船只的残骸，破碎了大半，还有新鲜的血迹。”
苍月扒拉着纪清竹的发丝，娇小的龙首搭在她的脑袋上，像是将后者当成了坐骑。
嗯，纪清竹骑龙的想法还没有实现，反倒是苍月提前实现了骑人自由，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纪清竹倒也没有在意这些，自己养的龙，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她上前查探，忍不住微微蹙眉，这艘破碎的船只很不一般，通体由圣材所铸，耗费巨大，完整状态下，定然是一件不得了的重器，价值超乎想象。
在船只残骸上，还留有不少的血迹，依旧残存着强大的波动，不出意外的，这是大圣的血。
“大圣喋血，难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袭击了一尊大圣？”
辛北陌惊疑不定，盯着船只残骸上的大圣血看个不停。
不是被袭击的话，为何这样一艘不得了的圣船被彻底摧毁，船上还留下了大圣的血液，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正面血拼。
“大家小心一点。”
纪清竹提醒道。
也就在这时，一股莫大的危险降临，惊天动地的波动席卷而出，并非是刻意朝着她们而来，但仅仅是散发出的余波，便足以碾死任何圣境以下的修士。
归墟海渊震动，有冲天的光束撕裂空间，更有璀璨的神霞弥漫天际，像是有一头开天祖兽苏醒了一样，正张开大嘴，吞吐着无量天地精华！
。
这种景象实在是太过可怕了，连九天星河都黯淡了下来，纪清竹看的真切，那并非是虚幻异象，而是真真切切正在发生的事情。
域外星空中，真的有一片星域在变得黯淡无光！
“太恐怕了，就是说这里面蛰伏着一尊神灵，我都不觉得意外。”
银萝有些花容失色的说道。
这不能怪她，实在是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联想。
银萝经过纪清竹上千年的调教，如今已然摸到了圣人王的门槛，就是被瓶颈卡住了难以突破。
有瓶颈才是正常的，纪清竹也明白，像自己这样修炼都没有遭遇过什么瓶颈，一路高歌猛进的才不正常。
“快看，有东西从海里飞出来了！”
顾思然叫道。
一群身上穿着古老服饰的人从归墟海渊中冲出，沐浴在天地精华中。
“那是在归墟海渊中失落的古人，得到了祖脉滋养，尸骸得以万古不朽，在这天地动荡，道则混乱之际，这些古尸通灵了！”
纪清竹眼神一凝，看出了那些人的来历。
数百年前，她进入归墟海渊时，就曾遭遇过这些古尸，那时候它们只有在过分接近时才会出现本能的排斥，化身最强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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