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零儿在鬼面前向来是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何时被这么戏弄过?!
她转动着掌心,与未知的力量博弈,突然,耳边吹来一阵凉风,然后是一道轻轻柔柔的女声,鬼魅妖娆,刮着她的耳膜。
“你想挣脱我的控制,你出去了,另一位有相同的力量能挣脱我吗?你可以试试出去,你一个人,其他的所有人都将永远留在这里。”
另一位,秦旻则。
其他的所有人,是与她一起进梁家的人。
她怔了一下,就是这短短的一下,她的力量倏地消失了,紧接着,她的手就攀上了西门关的肩膀,说道:“这一掌是奴替阿翁,这一去遥遥无期,愿夫君时刻谨记家训,惦念家里老小,奴愿替夫君侍奉公婆,教导小儿,为君日日诵经盼平安,夫君且放宽心,待功成名就,荣归故里,奴将叩首一千次菩萨还愿。”
眼泪适时的滴落。
一番话说的恳切又贴合。
那一巴掌被掩饰了过去。
黎红眼里闪过惊讶,转瞬即逝,一改严肃,继续他的蝴蝶生涯。
这一幕是没有的,西门关自然知道,他脸色沉到黑,嘴唇绷成了一条线,又碍着在台上硬生生的拉了一点上扬的弧度。
“娘子这一巴掌扇的极好,夫君必定谨记在心底,日日不敢忘自己的职责和身上的担子,以后的日子里,还请娘子替夫君尽孝道,教稚儿。
夫君这厢给娘子行礼了。”
说完,他一个低头作揖。
“严澜,你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他一抬头,又恢复成翩翩公子,亲了亲啼哭的小儿和抹泪的爹娘,抱了抱还年幼的弟弟妹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戏场谢幕。
何零儿脱离般的靠在墙上,脑中纷繁乱向。
异常烦躁的踢翻了脚边的凳子。
凳子刚好倒在了陆阿巧的脚边,陆阿巧看了一眼严澜,默默的扶起了凳子。
“严澜,你还好吗?”
何零儿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扫过陆阿巧,冰凉刺骨,陆阿巧被她看的发凉,声音不自觉的哆嗦:“怎,怎么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
何零儿凉凉的问。
陆阿巧一愣,还是回答了:“陆阿巧。”
“我们今天今天和好了吗何零儿微怔,再想看,被秦旻则压着脑袋低了头。
“秦旻则。”
“嗯。”
“你怎么了?”
秦旻则失控的时候很少,何零儿在心里算算,满打满算似乎也只看到过一次。
这次也算不上失控,只是她从没见过他这种神态。
想要争破现状却无能为力的挫败太重了,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塌。
在顶端太久,突然有一天在山脚仰望山坡,却觉得自己连山上的一棵树都看不懂。
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了另一个世界,慢慢的容纳路上突然出现的其他“物种”
,也每天抽出尽可能多的时候上网查为数不多的资料,世界观不断被颠覆重塑,可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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