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似是已听闻了此事,早早在衙门口等候:“大胆刁民!
是谁带头游行的,竟敢目无王法!”
周侍卫无视辛大人及他身后的衙役,敲响登闻鼓,鼓声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拦住他!
拦住他!”
辛大人怒吼道:“唯有事关军国大务,奇冤惨案方可敲鼓,否则按重罪论处!”
辛大人厉声斥责。
“辛大人!
您看不见嘛!
我们正是因重大冤案而来!”
玉团高举手中的横幅。
辛大人接过一人的状纸浏览:“放肆!
不过是抢劫财物,何来冤案!”
他将状纸扔于地上。
辛大人指着周侍卫咆哮:“无端刁民,敲鼓之前,先廷杖三十!
抓住他!
给本官好好打他三十大板!”
我听闻此言,方知原来这鼓并非随意可敲,顿觉心情沉重,这算出师不利吧……
周侍卫义无反顾地脱去外衫,准备受刑,玉团却哭嚎着:“不可!
姑娘!
你快想想法子!
颂哥身体尚未痊愈,如何再挨板子!
不能让他受此委屈!
你们休得碰他!”
“玉团!
无需忧虑!
若能替大家除去那祸害,这区区三十大板算得了什么,我定能承受!”
周侍卫语气坚定。
“姑娘!
该如何是好啊!”
玉饴握住我的手,汗水淋漓。
余念昂首踏上台阶,义正词严道:“这位周兄身体抱恙,我与他同诉告白家兵部侍郎之子,白掞,我愿代他受这三十大板!”
“你视这京兆府为儿戏吗?还敢代他受罚!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该打!”
辛大人居高临下,双眸圆睁,瞪目而视。
我灵机一动,回应道:“辛大人!
我们这些人所控诉之事,既有官典犯赃,也有袄讹劫杀,更有灼然抑屈,种种罪状,即使是朝堂之外的登闻鼓我们也敢敲响。
况且我们众志成城,五十余人皆联名状告一人,即便是三十板子,每人亦不过分担半下。
若您觉得此举不为麻烦,那便请执行吧。”
玉团松了一口气:“啊?仅半下而已!
那好吧,我与颂哥一同承受这一棍子好了。”
大家纷纷笑出声来:
“我原以为每人都要挨三十板子,若能为我女儿讨回公道,咬咬牙,也就算了,如今仅半下,便算不上什么!
打就打吧!”
“是啊,为了我这断的一条腿,挨个半下又何妨哈哈哈!”
“为了我家祖宅,不惜一切!
赶紧打吧!”
“快些执行吧!”
……
喧嚣声此起彼伏,辛大人痛苦地捂住耳朵。
我扭头看向小竹,她心领神会,解下披风,跪在台阶下,将状纸举过头顶,大声申诉:
“民女黄书竹,元宵之夜,白府恶少闯入寒舍,肆虐杀害我祖母、祖父、爹娘四人,强抢民女回府中取乐,将我囚禁于白府之中,承受这天大冤屈,恳求大人为我伸张正义,揭开恶行!”
“原来她便是黄家失踪的小孙女。”
“竟然被囚禁了,难怪几个月都找不到她。”
议论声不断,辛大人皱眉不悦,挥手示意:"
安能辨你是黄家之女,休要在此添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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