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娥听了她的话,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扯了这么多,竟是为了季牧!
把她逼至绝路,再给她一根稻草,以为她就会牢牢抓住?
她两个儿子都死了,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放心,季妧,我就算是死,也得拉你陪葬。”
去往邺阳的马车上,车厢里坐着谢寡妇和季连松父女。
季妧坐在外面和关山说话。
关山让她把围巾为上,她摇了摇头。
她现在心口烧着一团火,一点也不冷。
“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当众和季秀娥撕破脸皮,除了想让村里人作个见证、让季家的龌龊掩无可掩、让季秀娥再也翻不了身死后亦要遭人唾骂,还想告诉所有人,我爹娘死的有多冤。
我爹是被人害死的,不是因为娶了我娘,也不是因为生了我……二房的灾难是丑恶的人心所致,不是什么命格八字,更不是所谓的克夫可父。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季牧……”
许是老道没有嘱咐清楚的缘故,和尚让季秀娥写罪己书时也没有着重询问这方面,是以罪己书上仅有拐卖季牧的过程和心理,并没有后续交代。
撇开季秀娥其他的罪行,光拐卖这一项,她就死不足惜。
丢失一个孩童,摧毁一个家庭,让家庭中的成员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简直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前世时她一度不能理解,为何不能将那些抓捕的人贩子处以死刑。
后来得知这背后有种种原因,而最广为认知的就是怕人贩子走投无路会“撕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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