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慌无措,一把将宛葭月揽进怀中紧紧抱着:“对不起,是我言语有失,别难过伤心,你这样让我心疼。
我与梁小姐只是偶然见过一面而已,我对她无半分心思。”
宛葭月被他这样抱着,整张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忽然内心那根绷着的弦就断了,防护的盾牌也碎了。
闭上眼泪水溢出,顺着脸颊滚落,忍不住抽泣出声来。
她的确吃醋,却不全是吃醋。
她伤心是因为梁思思身上的停云香。
那是母亲研制的香,除了母亲和她只有那个人知道配方和制作之法。
母亲恨了他多年,一直恨到无爱无怨,恨到忘记。
原来他还一直记得母亲,记得母亲喜欢停云香。
四年前她到华阳便是想见一见他,甚至想当面问他:是否还记得曾经虞国医女宛宁。
如果不记得,此生陌路;如果记得,她想告诉他,宛宁去世了,对他无爱无恨走的。
她伸手环着李衡的腰际哭出声来。
李衡更加不知所措。
却也从她的哭声中听出那不再是吃醋闹脾气,是悲伤无助。
梁思思与她年岁相仿,自不会与宛夫人有什么交集,有交集的当是长平侯梁摧之。
事情就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长平侯与宛夫人必然有一段奇遇,她是为此而落泪。
他搂着怀中的人,轻轻的抚慰。
宛葭月哭了一阵慢慢止住哭声,李衡面前的衣襟已被她泪水浸湿一片。
他轻轻的抬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她的额:“葭月,有我在,思之无益之事就别思了。”
抬头一双眼睛红红,泪水湿润。
“我……我想我娘了。”
话音未落眼泪又滚落下来。
李衡再次为她拭去:“我待会就让人为令堂立一个灵牌,我同你一起祭奠。”
宛葭月抽泣两声摇摇头。
李衡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哄着。
李衡刚安抚好宛葭月,夏桐掀帘子进来通禀鸦青要见他。
鸦青进门后刚走两步忽然步子停下来,看着李衡和双眼猩红、满脸泪痕的宛葭月,眉头皱了下。
“鸦青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鸦青朝宛葭月瞥了眼后笑道:“没什么事,只是刚刚接到勐国那边的来信,有个事情觉得应该和李公子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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