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是一个和张教授年龄相仿的男老师,两人相似的气质让硚长晨总觉得别扭。
他用安抚小孩子的语气对硚长晨说:“老师也听说了你的个性问题,这里不是你从小生活的环境,出风头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的结果。
能不惹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对你、对张教授、对学校都没有好处。”
硚长晨顿住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导员说得确实有道理,焦阳本来出国就是她勉强自己经济状况的结果,到国外也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曾经历应付不来的事,在国内读完大学毕竟安稳,对焦阳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她还要帮焦阳挣扎下去吗?
不对!
硚长晨的大脑努力运转着,其中一定有不合理的地方,想想自己来这的原因。
“您是站在学生的角度考虑问题吗?”
这句话就像坐滑梯一样从硚长晨口中不自觉脱出,并没有来得及思考。
说出之后,她终于找回自己的论点,便不由地理直气壮起来。
“您说的的确没错,这样又给焦阳省钱少事,又能少给学校涂添麻烦。
可是您所谓的为焦阳好,是真的站在她的角度考虑的吗?还是这只是一个您用来息事宁人的借口。
如果您是真为她好,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并且,我想您可能不认识焦阳,她是来自落后的地方,但她根本不可能是您口中的那种表现,她是我见过的最自信勇敢大气骄傲的人,在上大学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奋不顾身的准备,不可能在这种为自己争取梦想机会的关键时刻畏缩腼腆。”
她看着导员变了色想要发火的脸,努力沉着镇定地字字道来,心里不断提醒自己,遇强则要强。
“你是在怀疑我的办事能力吗?”
导员一脸“你惹事了”
的表情怒视着硚长晨,语气里满是质问的口吻。
“我只是希望您慎重。”
“你作为一个刚上大学不到两年的学生竟然敢怀疑我的办事能力,你懂不懂尊重?事已至此,焦阳表现得好与不好还重要吗?”
“重要。
表现得不好,是她的能力问题我们心服口服,表现得好,就说明真的是教授偏私才把她挤下去的。”
“……所以呢?”
辅导员无语且不耐烦地看着硚长晨,不懂她计较这些无谓的过程有什么意义。
硚长晨更是一脸不可思议,这还有什么所以吗?结果已经这么显而易见了,所以他做错了啊。
“导员,他……”
“叫我老师!”
辅导员一下子被点着了,像被星星之火点着的爆竹,他突然对硚长晨大吼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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