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海连反应过来伸手要夺,被男人轻松闪过,阿格得意地笑着,把钱袋勾在自己两根手指上来回晃荡:“你的第五课,不及格,所以你的钱袋归我了,老子今天正好缺一笔酒钱。”
“这是我刨了三天死人的工钱!”
海连气急。
“谁他妈管你是不是工钱,”
阿格唯一的那只眼睛匪气十足地瞪视着他的学生,“你今天不过是少了一袋工钱,总比以后少了一条性命要好吧。”
※※※
石子带着劲风飞出,敲响了静默的树林,也正好命中了不远处树上的一个鸟窝,沉睡在窝中的野鸟马上声音嘶哑地鸣叫起来。
耷拉着眼皮的那人被这不小的动静震醒,下意识地警惕叫道:“什么人?!”
野鸟还在扑扇翅膀,那人惊疑不定地握住腰刀,视线始终紧盯声音的来处,全然不知造成动静的人就在他的斜后方。
就在此人又往前迈了两步露出空当后,海连看准时机,如一只灵巧的鼹鼠窜进了山洞中。
山洞内无光,又是半夜,饶是海连夜视能力不差,潜入不过五步也如盲人摸瞎。
好在脚下的土地被来回碾踏过,十分干燥,走起来也不怕会滑倒或是发出什么声音,海连愈往里走,便愈觉得通道内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硝石气味。
他皱了皱眉,把扶着墙的手臂抬高了一些继续向前,果然没几步便碰到了一样硬物——钉在石缝里的灯台。
海连手指沿着灯台的性子缓缓摸索,居然发现还是个封闭灯台,这种造型的灯台,海连只在久梦城郊的烟火厂里见过。
制造烟火的地方要避免明火,可费科纳不是在这里找宝藏的吗?海连吸了口气,鼻腔内的那股火硝味越来越重了。
难道他不是挖宝,而是……一个不好的词汇浮现在海连的脑海里。
军火。
他无声地念出了这两个字。
作为海上势力堪比一支海军军队的海盗头子而言,他会囤积军火其实并不让海连意外,但是他从来到这座岛上,便完全不认为费科纳只是一个单纯的海盗了。
光是“单纯”
这个词和海盗放在一起,海连都觉得令人发笑,但脑中转过的一条条线索与暗示却让他越想越心惊。
也对,如果费科纳只是个海盗首领,方停澜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在久梦城里调查那么久,他一个东州的千尉,又那么有钱,手下的那艘大船估计正面对上海神号都不会虚半分,干嘛还要我来搞什么暗杀,暗杀也不干脆利落的动手,非得等他来,磨磨唧唧的……海连放下摸索的手,继续向深处走去。
在白虎帮时,海连从没问过他的老师为什么要杀掉那些人,他的老师也只是说他们是“坏人”
,是“叛徒”
;离开白虎帮后他接了法卢科的活,也从没有问过法卢科为什么这些人会上治安官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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