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带刀,字字见血,两人皆都忘记了上一次这样毫无顾忌推心置腹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桓行简始终压着情绪,漠然道:“你跟我吼什么?我从未臧否过你改制之事,什么叫我河内桓氏一般的豪族世家,论家世,夏侯不是本朝蒿里地(5)下葬这天,洛阳大雪。
一棺既起,不可落地,风雪飙扬乱眯人眼,行路难,在山在路也在人情反覆间。
送葬队伍与风雪一色,孤松危立,寒石崎岖,嘉柔鬓发上缀了玉屑无数,视线阻断,只有一脉又一脉的凉意直往脖颈里钻。
已然哭到眼酸,此刻,倒没了多少眼泪,身上的丧服□□枯了的胡枝子所缠,浸透飞雪,她记得它的枝条修长袅娜,从仲夏到孟秋,叶上浮起白露,开出极小却浓艳的紫红花朵。
如今,葳蕤一变萧条,让人要凝神思量才能记起它美丽过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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