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是早早地摆脱家庭束缚,另一个则和家里始终保持一定距离,非年节日并不互相关心。
反而是顾杞、闻又夏,两个人一直在被家里拖着后腿。
顾杞现在为止都在一边工作一边排练,住着东河租金最便宜的地下室,挣一点钱就被家里催着要去给弟弟交学费、买手机买笔记本电脑。
他反抗无果,每次接完家里电话少不得喝闷酒,也由于这份拖累,至今没法说服自己接受脆脆的表白。
闻又夏身世崎岖些,但闻家要钱的方式可一点也不曲折。
闻德昌擅长旁敲侧击,说话说得若隐若现,但闻又夏要表现出“听不懂”
,他的歪理能听得人直皱眉。
他为亲孙子考虑,闻皓谦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能跑不能跳,谁也不能保证未来几十年不会恶化。
何况他毕竟年纪大了,以后不能照顾闻皓谦一辈子,眼看只有一根救命稻草,自然说什么都要抓紧。
当然,闻德昌也有“通情达理”
的时候。
不久前闻又夏提出一次两人算算账,他不想再继续寄人篱下了,他意思很明确,可闻德昌提了个条件,只要闻皓谦的病治好了,他就去留随意。
可要“痊愈”
,那势必有一场手术。
邱声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闻德昌就是故意的,进而无法理解闻又夏的一再退让。
可邱声也知道这是大人的错,闻皓谦只是小孩子,不该迁怒他。
海边的午夜,他说完,闻又夏没吭声,邱声大概就明白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他咬着烤鱿鱼,“你赚一点,他要一点走,你那贝斯说了好久要换了都没换……”
“我会想办法。”
闻又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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