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霜站在崖边,今日临渊宫少见的放晴了,碧空如洗,极目远眺便能见到不少剑影流光,那是或奉命或自发赶去堕水护守边境的魔修。
“属下参见帝尊。”
谢桥匆匆上崖跪下行礼,碎发落下一片阴影,“莳花门、榣山等势力皆已派出精锐,在堕水沿岸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修真境联军上岸,瓮中捉鳖。”
“嗯,起来吧。”
陆饮霜应了一声,“本座也该动身了。”
阳光难得对临渊宫温柔,陆饮霜微微眯眼,一片萤果树的宽厚叶子随风落在了他肩上。
他听见谢桥跟过来的脚步声,忽然觉得心情不错,低声道:“等了结此战,再…啊!”
猝不及防的剧痛爆炸般奔向脑海,陆饮霜站在原地,腹部透出一截冰冷漆黑的利刃,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谢桥。
谢桥的手沾着陆饮霜的血,眼神充斥压抑的恨和疯狂,那喷薄而出的情绪似是要把他自己压垮。
“你……”
陆饮霜艰难的吐出字句,他像喝高了一样难以理解,“我哪里……”
“废话颇多。”
背后袭来一掌,陆饮霜急欲提气,但刀上附了剧毒,灵力真元飞速流逝,他被拍飞出去倒在崖边,发冠散落,镶着银边的繁复衣袍沾满尘埃。
“早知你这样毫无戒备,我便不该等到今日。”
陆饮霜咳了口血挣扎着爬起来,逆光中看见偷袭他的常靖玉负手而立,一副高风亮节、正气凛然的样子。
“呵。”
陆饮霜眼前阵阵发黑,“小子,你是嫌尊师死的不够快。”
“我师父死的快慢无所谓,但帝尊倒还能逞口舌之快。”
常靖玉神情一变,嘴角上扬露出个恶质的笑。
陆饮霜怔了怔,痛苦和毒让他难以保持理智。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师父是被魔修所擒吧,那只是巧立名目。”
常靖玉凑近了讥讽,“当年你真该直接杀了他,而不是放他回修真境,你知道这些年他有多后悔没死在你手里吗?您杀人真的很干脆。”
陆饮霜听着近在咫尺的森寒语气,仍难以相信这当中包含的残忍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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