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手腕崴伤后,林颂每日都到易沁尘房里寻他帮自己擦药,直到伤好了也不停歇。
易沁尘也不揭穿,只要林颂还来,他便照样往那只已经好透的手腕上抹着膏药。
眼下林颂方才从易沁尘房中出来,正在后院的空地上回忆着顾南行教的招式,可那药香才随着动作拂过口鼻,他便猛然忆起温热手掌轻轻揉搓过腕部的触感,心跳瞬时剧烈起来,脚下也跟着晃了晃。
正要倒时,一只手掌稳稳地托住他的后背,随之响起的是江时卿的声音。
“左膝抬高时重心转至右腿,屈膝直击对方腹部后呈弓步落下,转为肘击时手臂与肩同高,下盘要稳。”
林颂有些讶异,随即转身谢道:“多谢,让江公子见笑了。”
江时卿转身移至一旁的石桌,掀袍坐下,淡淡说道:“谈不上见笑,练多了自会熟知路数,只要将步法、腿功、肩功这些最基本的功法练熟,往后就都是锦上添花的事了。”
“多谢江公子指点。”
林颂冲他行完礼后,便又循着记忆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
可江时卿坐于身侧,目光随着他的身影半点不移,林颂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分神去寻絮果的身影,险些又被自己绊了一步。
“练武不宜一心二用。”
江时卿说。
林颂歉笑一声:“我在此练武不免闹出动静,打扰到江公子实在冒昧,我先寻南行哥再讨教一番,就不打扰江公子了。”
“他有要事不在宅子里,”
江时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又加了一句,“絮果也不在此处。”
林颂心头如同压下了巨石,他上前问道:“江公子今日是有事要问吗?”
江时卿点了点桌板,示意他到对面坐下,而后说道:“我来这一趟,自是有事要问,不过此处暂时只有你我二人,林颂公子不必拘谨。”
林颂顺着他的意坐下了,却也只敢板着身坐着。
他虽未和江时卿打过交道,但能明显感知到那人自带的疏离感,就连笑容好似也都透着一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片刻后,江时卿说:“絮果跟在我身侧好些年,没接触过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朋友,但他待人坦诚,一旦把谁认作好友便会将其喜怒都放在心上,林颂公子是其中一个。
你若觉得歉疚,也不该如此躲着他。”
林颂掩在袖下的双手渗出了汗,却还强装镇定道:“公子此话何意……”
江时卿不紧不慢地说:“不若我先说个故事,或许公子听完就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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