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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开她的掌心,取出挂在指尖的发丝,腔调沉哑:“真狠。”
又抓头,又拽发。
说完他垂下头,张口咬住她的侧颈,一点也不客气。
细密的痛传来,本就历经潮意过分敏感的身子隐约延续了某种快.感,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空。
她眼神涣散地抱着他的肩,下意识将身子微抬。
顾蕴光本是想温存地咬咬解痒,但这样的动作在他看来,是某种晦涩的提示。
松开含咬的颈肉,他微抬眸:“还不够吗?”
“真巧,我也是。”
他低声轻笑,伸手将她乱动的腰握住,撩开衣袍沉巷。
自上次两人已许久没有行事,只有他偶尔忍不住会用口去吻,去舔,唯独没有真的碰过。
突然而来的感觉师知苎的指尖发麻,被托起的玉足虚点,双颊迅速地泛起艳丽的海棠红,眸中春水荡漾,泛散的神情全是迷茫。
满足的吁叹从两人唇齿间溢出,交颈相拥契合,呼吸沉闷地交织,时而急促时而缓。
纱幔被拽住撕拉出刺耳的声音,如下了场酣畅淋漓的雪,覆盖在起伏交颈的身上。
顾不得鬓乱钗横,渐闻女子声颤,雾绫被翻,微惊红涌。
……
这场雨下了很久,婉约中蕴着延绵的潮湿意,雨刚停不久,第一场雪便下来了。
浅薄的一层雪像是把整个京都,盖上崭新的薄纱。
师知苎不爱去院子中逛了,近来十分犯困,大多数会选择在揽月楼中趁冬而眠。
闷久了,她也会坐在揽月楼上的落地窗前,裹着厚厚的兔毛大氅,慵慵无力地倚在椅子上往下望去。
不远处有座桥,桥下的湖光中也盖着一层小雪。
旁边有三两个翠髻的小婢子,正裹着雪球丢着玩儿,清脆如铃的声音充满生机的传来,冬日都似带着暖意。
她看着突然眨了一下眼,胃里泛起恶心,忍不住偏头扶住窗罩,捂着胸口干呕。
后面的门恰好被推开。
师知苎来不及收拾情绪,眼尾微红地转过头。
顾蕴光几步上前将她歪斜的身子板正,顺手将她裹着的兔毛大氅系紧。
偏头看着大开的窗牖,忍不住冷声苛责:“受不住寒,开什么窗。”
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揽腰抱起。
师知苎惨白着脸靠在他的怀里,瞥了一眼他坚毅的下颚,垂下眼睑不言。
自从前几日被府中大夫诊脉有孕后,她便小病了一场,刚好不久,所以还见不得风。
顾蕴光从未想过有人真的能脆弱成这样,风吹不得,连吃点东西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一起吐出来。
养了许久,最近她才有所好转。
顾蕴光蹙眉垂下眼睑,见她脸上的沉闷,缓和表情,遂要出口的话湮灭于口。
折身缓步至里间,将她放在铺满厚厚毛绒的美人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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