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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卫淳的事,原主的意识仿佛又活跃起来,莫渝出现了一丝犹豫,想着要不要再问下他的伤势。
这份犹豫落在莫黎眼里,显得像是对往日情谊仍有几寸藕断丝连,不由得带着些怜惜对她低声暗示道:“他在府中东侧的小院里休养。”
小妹喜欢卫淳,他这个当大哥的看得最清楚。
卫淳在很小的时候失去生父,被莫青锋认作义子,从此时常出入莫家,后来又跟着被带到西疆历练,凭自身本事建立功勋,这么多年,莫家对他的为人品性知根知底,就算招赘也使得,与莫渝未尝不是良配。
倒也不是说他看不出莫渝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就连这次御驾亲征都带她在身边,简直就像是一刻都不舍得分开。
可皇上虽能对她极尽宠爱,宫里的女人却太多了,谁又能保证这份恩宠能持续多久?
况且莫渝入宫三年,虽被册封为贵妃,是如今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却至今不曾为皇上诞育皇嗣,连外头都已有不少闲言碎语,可想而知她在宫里承受的压力会有多大。
要是那时候小妹没回京城,或者没跟着去猎场,和卫淳或许也能是对两情相悦的佳偶。
可惜事已至此,莫黎也只能对自己的小妹帮到这里了。
莫渝有点尴尬,知道兄长肯定是误会了,不过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卫淳是为她的兄长挡刀才受伤的,至少得去向他道声谢。
这是出于人情道义,和什么私人感情绝无关系。
她是这样想的。
又见府中到处都乱糟糟的,简直不能住人,那些将士大多是些武夫粗人,虽请了人打理,一时也收拾不过来,她便让玉英和夏守义留下帮忙,自己带着檀蕊去了东侧的小院。
天早就黑了,卫淳处理完伤口后就一直坐在桌前写战报,只点了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他听守门的小卒通报说贵妃娘娘前来探望,赶忙起身迎接。
檀蕊很自觉地留在屋外,正好莫渝有些事要和卫淳说,就独自进了屋。
“我是代家兄来向卫将军道谢的。
卫将军身上带伤,不必多礼。”
莫渝见他已换下了戎装,但新衣在右上臂的位置,依旧被渗出的血给染得变了颜色,心底不免一痛。
她很清楚,这种情绪来自原主,混杂在继承给她的过往记忆中,几乎无法将其剥离出来。
她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但好像有些失败了,苦涩的滋味从心底深处泛出来。
卫淳略侧过身子挡住她的视线:“伤口又裂开了,让娘娘见笑。”
莫渝轻而易举地就在一旁的木柜上找到了装在瓷瓶中的伤药和纱布,过去拿在手里,回身对他道:“卫将军伤在右臂,换药不方便,我来帮将军换药吧?”
“不,不必。”
卫淳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拒绝道,“这种事,怎能劳烦娘娘?”
莫渝突然意识到她这说得着实让人误会,悻然放下手,踌躇道:“父亲当初认卫将军为义子,我……亦是视将军为兄长。”
这样说的话,应该能断绝原主与他之间的情愫了吧?
卫淳闻言微怔,顿觉眼眶发热,痴痴地看着她道:“如果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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