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左右两侧,皆是哭号与痛呼,冬虹的手颤抖了一下,她轻轻的将琵琶放在了墙根,站到人前来。
她的身影仿佛是一个号令,所有的铁甲禁军齐齐停下了脚步。
冬虹抿了抿嘴唇,伸手去解开自己腰间襦裙的衣带,远处刚刚审查腰牌的年轻侍卫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地尸体与深红的血液,也看着冬虹蓝色的长裙飘然落地。
箭袖对襟上衣,裙下却是只及小腿的裙衽,两侧开叉露出白皙的双腿,与光裸的包裹在绣花鞋内的脚背,一对纤长细窄如针,灵蛇般扭曲的长剑挂在她腰间,贴紧她两侧的肌肤。
冬虹似乎很喜欢这种不穿裤子的感觉,她舒展的直起后背,颠了颠脚尖似乎点起了音乐的节拍,伸手拿起两把长剑,低头看着那地上抽搐呻吟的乐伎伶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铁甲衙卫猛地看见冬虹的身影划过眼前,还未来得及持枪,只看见灵蛇出洞,只感觉颈上一片微凉——
宫内。
左十七也前去找北千秋,可最终先找到北千秋的,还是左阳。
徐瑞福远远看着他就给他行了个礼,指向了身后的宫苑低声道:“左郡王,王妃似乎往那边走了。”
左阳点头,说道:“你会在此处么?”
“皇上嘱咐老奴去做别的,太后那里出了事,皇上一时赶不及,老奴要先过去。”
徐瑞福抬起了头说道。
“太后早已被架空一事,你为何从未透露出消息给我。”
左阳眯起眼睛问道。
“老奴一是不敢确定,二则是,说与不说并没有什么用。
太后仍然能保持现在的样子,是因为后头有人拿着她的身份当傀儡用呢,后头那人装的起劲儿,您就是还不能动她。”
徐瑞福缓缓直起身子:“您到了时候,就该快刀斩乱麻。
死,是解决很多问题的最好办法。”
左阳默然,徐瑞福退下了,他朝侧殿走去。
这一处侧殿往日里是皇帝更衣所用,如今却从屋内传来一阵暴怒砸东西的声音。
左阳本来并未停下脚步,却听见了北千秋轻佻的声音:“哼,本是挺大啊,接着砸,反正都是你的东西你的钱——!”
南六与徐瑞福皆不在此处,屋内传来顺帝强压怒火的声音:“你反了天了——”
“呵呵,太后不过是你人前的人偶罢了,当年我既然能帮你架空太后,如今杀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你有空来找我发火,不如找找宫里哪个人是我的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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