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尉迟恭如履薄冰地筹划着用自己常年经营下来的人脉关系谋得一个外放的好差事之时,侯府却被一个惊天大消息给砸晕了。
原来尉迟恭竟被金枝玉叶的萱贻公主看上,皇帝已经下了旨,要为公主和尉迟恭赐婚。
如此一来,就算尉迟恭是金科状元也白搭,只要尚了公主,就注定了这辈子跟功名无缘。
虽然可以坐拥公主陪嫁过来的无数金银田宅,可男人的下半辈子就跟个被公主养着的小白脸那般,像个倒插门的废物了。
可尚公主这件事对于老侯爷来说,却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且不说只要尉迟恭尚了公主,延庆侯府从此就更是权贵中的权贵这个好处了,二来原本尉迟恭就有些风头过盛的嫌疑,尚了公主之后,因为不能致仕,故而也不会给嫡长子带来威胁,反而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扶自家兄弟一把,可以说是两全齐美。
再说原本公主看上一个侯府的庶子原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下嫁”
,这种好事换做别的人家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侯爷也没想通为何萱贻公主偏偏就能看上自家儿子了。
可虽然侯爷没有想通,尉迟恭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他记得在被赐婚的上一个月,他所谓的“母亲”
给了他一张帖子,说是裕亲王府的幺子满月宴客,他的嫡长兄弟病了没法去,所以打算让尉迟恭跟着她一道去。
当时他也明白这嫡母将这去裕亲王府赴宴的好事平白地送给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奈何那女人嘴上的说辞是一套套的,尉迟恭推迟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去赴宴了。
估计就是在那裕亲王府的满月宴上,他被那萱贻公主看上了,再加上原本就是萧妃娘家亲戚的侯府夫人在旁不断地揣度,将尉迟恭说得是千万般好的,让萱贻公主春心大动,最后甚至不嫌弃尉迟恭的庶子身份,决定下嫁于他。
在圣旨下来的那天,尉迟恭最大的痛苦有二。
一是自己从此之后与仕途无缘,只得以一个“公主的丈夫”
的身份尴尬生活在这京中权贵圈中,再也没有了大施拳脚一展才华的可能。
二是,身为额驸,历来有不能纳妾的潜规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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