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口气,云弥像是下定决心一番,将最后一个问出口:“那她的儿子呢?”
直接,且毫不避讳,她将堆积在内心的那个问题的根源诉说出口。
云扶洲搭在桌边的手随意敲了敲:“离家出走了。”
他又看了眼女儿:“当时,他是唯一一个在房间里,亲眼目睹他母亲坠楼的人。
在丧事处理完毕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了。”
“纪绍征把这件事情压得很死,很少有人知道。
不过三个月以后他就宣布再婚,别人也差不多猜了个大概。”
……
云弥想起了路寒山对雨夜的抗拒与排斥。
曾经,她以为他只是害怕打雷;殊不知,这是藏匿在他心间的一道伤疤。
有什么事情,会比亲眼看着母亲坠楼更加残酷呢?
路寒山他……
瞬间,云弥的思绪再度乱成一团,连面部神情都忘了去控制。
一切的一切,云扶洲全都看在眼中。
感觉到肩膀上落下的手掌,云弥随即反应了过来。
转身,她看向自己的父亲。
“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
云扶洲依旧强调着这句话,“就算纪家现在想要旧事重提,我也不会让他们靠近你的,耳耳。”
被温水浸泡的花瓣终究是将馥郁的浓香尽数散发完毕,茶水早已泛起了微粉,鼻间略略捕捉到了些滋味。
云弥双手捧着杯子,视线在跟前的随意一处不断晃荡着,最终轻点了几下头。
“嗯,我知道了爸。”
从公司离开,回家的路上,夕阳才只走到了路径的一般。
逐渐到来的昼长,促进了夏日的余晖将半边天空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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