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个忙。”
季白深突然对她说。
“我不会。”
她像是在赌气一般地回答。
“你想学画画吗?”
季白深扶了扶虚挂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凝视着她,“我可以教你。”
闫筱慢慢把视线挪到季白深脸上,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闪着碎光。
自那以后季白深开始在工作间隙教闫筱画画。
闫筱很有天赋,但没有受过专业系统训练,她画画全凭本能,毫无技巧。
季白深尤其喜欢她那种原始纯粹的表达方式,就像最初就把他牢牢吸引住的那幅习作一样,充满蓬勃诱人的生命力。
现在回想起来,冥冥之中好多缘分在一开始就摆在那里了。
季白深没有约束闫筱的风格,只是在一幅幅国宝级古画的帮助下,教她如何鉴赏和临摹,以及从大师作品中吸收养分,让自己的创作风格更加成熟。
两个星期后,闫筱的进步就很大了,可以在调墨、混合颜色以打底上帮一些忙,闲着时也会画些自己的作品。
而让季白深欣慰的是,她自从沉浸在绘画中后,好像终于找到了热爱的事情,充满了热情和动力,恍惚中让季白深想到年少时的自己。
但这种默契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在第四幅画结束后,秦勋将第五幅画《孤禽图》送来时,闫筱忍了很久的焦躁不安终于爆发了。
《孤禽图》在这几幅画中是最简单的,仿制时间满打满算一周足够了,季白深那几天一直惴惴不安,思考着下一步的安排。
那天秦勋来画室时,他便谨慎问地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
秦勋没有多说,只简洁转达了杨崇生的话:
“都画完了后先不能离开,后续还有事。”
季白深没再多问,心底暗暗猜测着杨崇生的整个计划,有了大概的打算,但他没料到这句话被闫筱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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