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季白深那个轰动全世界的假画案吧?”
齐雯感觉旁边的闫筱已经屏住了呼吸,她微微叹口气,说:“我也是听勋哥说的,他当年之所以画假画,是为了攒钱。
攒的钱,是准备给苑小萌治疗脑部疾病的。”
闫筱仍然屏住呼吸,皱紧眉头,她觉得胸腔很疼,不知为什么。
齐雯又说:“但这个案子不是他一个人做的,还有苑景。
季白深只是画赝品,苑景负责国外的销路。
但没想到因为季白深画得太好了,引起了轰动,警察沿着线索找上门。
季白深一个人揽下所有罪,苑景全身而退了。”
最后齐雯温柔地说:“所以啊,你别再害他第二次了。”
说完,齐雯开了门锁,而闫筱却没有动。
她就那样坐在副驾驶,侧着脸看着车窗,一副随时准备下车的姿势,脸色僵硬,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很久后,齐雯有点担心,忍不住轻轻碰了她一下。
闫筱突然倒吸一口气,发出一声颤抖的呼吸声,而后,嚎啕大哭起来。
齐雯从没见过闫筱哭成那样,事实上,她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哭成那样。
闫筱两手紧紧攥着拳头,对着窗外,不顾形象不顾场合,撕心裂肺痛哭着,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在这一刻流干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已经下车离开走远了后,齐雯才晃过神来。
闫筱轻手蹑脚走进屋子里,关上房门。
季白深还没醒,他盖着个棕色的厚毛毯,蜷着身体,半个脑袋都缩在毛毯里。
他大概昨晚睡前洗了头,头发乱蓬蓬堆在头上,显得慵懒,又有一股年轻的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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