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甚至整件事情不叫事,不用特意想办法解决,按照它原本的轨迹发展下去是自然。
现在没有人可以管束她,干涉她。
她亦不需要施舍来的祝福。
时恒之沉默了。
原以为是会面,聊到一半彻彻底底成了谈家事,傅柏秋识趣说要休息,上楼回了房间。
兄妹俩在客厅谈到了半夜。
傅柏秋不知情,不清楚聊了什么,她入睡很快,梦境也来得很快。
她梦见她们穿着婚纱,彼此从红毯的两头走向对方。
多么美好。
……事情没有持续发酵,被压下来了,至于是谁,显而易见。
吃瓜群众最是忘性大,眼花缭乱的娱乐新闻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以至于喜出柜这事儿被丢到了脑后。
时槿之以为过去了。
新闻没再有后续,家里亦没再有动静,仿佛前两天的滔天巨浪只是幻觉。
一切都很平静。
但傅柏秋心里始终惴惴不安,焦虑像棉花似的堵在她心口,吃睡不宁。
“崽崽,吃饭了。”
“好。”
正在练琴的时槿之停下来,拿起手机坐到餐桌边,对着满桌佳肴猛吸了下鼻子,迫不及待先吃菜。
手机响了一下。
她嘴里衔着块牛肉,点开手机看了看,收件箱有短信。
发件人是时清远。
【来把你妈的东西统统拿走,滚出这个家,以后也别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纵然时槿之不在乎,短信内容也让她的心刺痛了一下。
不是因为父亲的语气,而是文字里提到的母亲。
母亲去世后,所有遗物都保留在她生前住过的房间里,轻易不准人进去,就连打扫的佣人也是半个月才进一次,极其小心。
那间房所在的整层楼甚至是整栋楼,十几年来一直是时家的禁地。
她不知道父亲做这些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但至少有个体面,告诉全家人他时清远是曾经有过一位妻子的,痕迹留存至今,不允许抹去。
她抗拒回家,仅有的几次回家只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回去后,她可以靠近那栋楼,站在楼下感受一点回忆的气息。
而这条短信的内容让她既庆幸又有些茫然。
老头子要她把母亲的遗物拿走,意味着彻底清除那个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虽然她求之不得,但一想到家里那个小三,又不甘心。
“毛毛,我怎么办”
时槿之把手机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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