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符阵已经布下,游婉已经感觉到了,才会催生你们体内的心蛇。”
张天师沉叹了口气,目带恳求的朝我道:“十九年前的事情,由奉先师弟跟你说吧,只是这心蛇……”
我点了点头,先掏出银针在他心口扎了几针,跟着将背包里的巴蛇骨给了断:“为了加强药效,压制着体内蛇性,只用里面的蛇骨髓,熬成浓汤。”
随着那心蛇静下来,张奉先脸色微缓,看着我道:“这噬心绞肠之痛,果然非比寻常。”
寻常个鬼,刚才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奉先道长想必可以直言相告了。”
我将银针取下,看着他道。
张奉先推着轮椅朝外走,我们都跟了过去。
“其实还是该从三十年说起。”
到了天师府正堂,我们就着小道童打来的姜水洗过手,张奉先这才道:“那时阿蒲已经陪了我六十七年,她是念力所化,本无身形,最想要的就是一具身体,可以——”
“可以给我生个孩子。”
张奉先说到这个并没有多少羞涩,似乎他一个百岁道士这种香艳鬼怪故事,十分自然。
我想到他藏的那本《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想必那时他将阿蒲藏在房中,一人一妖已然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了,不过阿蒲是个蒲团,想来生孩子还是比蛇这种有生命的难一些。
“那年师兄下山,由我镇守山门,天师府后的无波井震动,证明泰龙村有异状,了心为年轻一代修为最高弟子,自然由他下山去处理。
对于泰龙村,我们也所知不多,只知道黑门开,能以死为生,以无为有,可化人心之所向。”
张奉先轻声说着,脸带向往,跟着胸腹微动,只得又苦笑:“只是我没想到不过几日,了心点在道祖前的长生灯就晃动得只剩微豆之光,我就在山底坐着,等来了送了心归山的游婉。”
“看到了心重伤,我这个做师叔的自然心痛。
可从见到游婉,我就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似乎她身存于天地,又不在天地,这种道法似乎超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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