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润湿帕子搭在她脸上:“酒楼掌柜说他和他的侍卫在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慕秋瞬间清醒,一把坐了起来:“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
慕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她昨晚告诉江淮离真相,是为了争取他临阵倒戈。
只可惜,现在江淮离没有给出一个清晰的表态,她也无从得知他的态度。
洗漱过后,三人坐着酒楼掌柜请来的马车回到慕府。
据掌柜说,这是江淮离在离开前安排好的。
进入书房,郁墨将机关匣子递给慕秋,慕秋取出钥匙开锁,检查放在里面的账本。
确定账本没有疏漏,三人都松了口气,没白忙活一晚。
郁墨懒洋洋趴在桌面上,侧着头,好奇问道:“昨晚上你和江淮离聊了些什么?”
简言之竖着耳朵偷听。
慕秋没有透露江淮离的身世:“没聊什么,他和我说卫如流被关在刑狱司的北暗牢里。”
“北暗牢!”
简言之惊讶。
“北暗牢?”
郁墨疑惑。
简言之急得挠了挠头,刚想向郁墨介绍北暗牢的凶险可怕,想起慕秋就坐在旁边,连忙改口,挑着好处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卫如流被关在那里也好,不用受什么皮肉之苦。”
郁墨眯了眯眼,听出不对来。
没等她开口询问,简言之先一步转移了话题:“江淮离这个人……我有点看不透他。”
简言之纳闷道:“他是江时的义子,但从扬州到京城,不仅没有害过我们,还屡次出手相帮。
他做的事情和他站的立场是完全矛盾的,江淮离到底在图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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