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家母子在府门口闹得正凶。
裴氏口口声声说与侯府定了婚约,只待来日提亲,方志晨更是拿出一件粉红色的,绣有虞思雨闺名的肚兜在人前展示,说此乃虞思雨亲手交给他的定情信物,命他贴身收藏。
围观人群顿时大哗,脑海中勾勒出无数香艳镜头,对这位侯府小姐奔放的程度啧啧称奇。
守在府门外的侍卫欲上前抓住二人,二人连忙往人堆里跑,边跑边喊,&ldo;谁不知永乐侯乃活阎王,杀人不眨眼的!
被你们抓进去我母子二人焉有命活着出来?不去,坚决不去!
若是你侯府有诚意便来我家提亲,把这桩婚约定下,否则改日我母子二人便要去敲登闻鼓,告你侯府一女二嫁,败坏私德!
我们暂居于百花井巷福记糕点对面的小院,各位乡亲给我们做个见证,若是我母子二人死于非命,必定是遭永乐侯府灭口了……&rdo;二人一路跑一路喊,引得众人纷纷对侯府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两名侍卫见状只好歇了抓人的心思,回去向老夫人禀告。
虞思雨半只脚刚跨进门槛就听老太太厉声喝道,&ldo;不知廉耻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rdo;虞思雨脚一软就给跪下了,然后膝行上前,一面磕头一面分辨,&ldo;老祖宗,我真没与他交换信物,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rdo;&ldo;没交换信物,私定终身可有?&rdo;老太太面色铁青,&ldo;我早告诉过你多少次,你怎就是不听劝?你但凡肯听我一句二句,哪能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你这个蠢货!
把我永乐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rdo;话落狠狠将茶杯掼在地上,激起砰地一声巨响。
虞妙琪连忙退开几步,躲到林氏背后,垂着脑袋仿似十分害怕。
虞思雨抖得跟筛糠一样,叫嚷道,&ldo;老祖宗,是孙女儿鬼迷了心窍,孙女儿知错了,您万万不能把孙女儿嫁过去,否则……&rdo;话没说完,一个老婆子快速跑进来,附在老太太耳边轻声禀告些什么,老太太本就铁青的面色逐渐变得扭曲狰狞,挥退那老婆子后咬牙笑起来,&ldo;好好好,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孽畜,竟连肚兜那等贴身私物都能送出去!
你不知道吧,刚才方志晨把你的肚兜拿出来展示给整条街的老少爷们儿看,不出半日你就扬名了!
你现下高兴了?&rdo;虞思雨听了这话只觉全身的血液全往头皮涌去,几乎要将她本就不甚清明的脑袋挤爆,她立时跳起来嘶喊,&ldo;什么肚兜?孙女儿何曾送过他肚兜?老祖宗,他是陷害我的!
我与他私下里只见过一次,略说了几句话,根本没送过他任何东西!
&rdo;她忽然想到什么,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上前抱住老太太双腿急急开口,&ldo;那晚虞襄也在,我与方志晨究竟什么情形虞襄最清楚。
老祖宗,您把虞襄唤来问问就知道了,你让人去唤啊!
&rdo;她那晚确实准备了信物要送给方志晨,却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并非什么肚兜。
若非虞襄及时出现,她早送出去了,现在想来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一点,虞襄得说实话才成!
思及此处,虞思雨刚放下的心头大石又高高提了起来,心中懊悔为何总与虞襄作对。
她要是记恨自己,今儿只消随意说两句就能把自己打落深渊。
老太太一脚将她踢开,冷哼道,&ldo;找襄儿来做什么?污了她耳朵?你是嫌知道你丑事的人还不够多是吗?!
&rdo;虞思雨跌坐在地,一时间心如死灰,却没料门外忽然传来轮椅的转动声,然后便是一道清越嗓音响起,&ldo;襄儿不请自来,还请老祖宗恕罪。
&rdo;被两个壮实婆子推到老太太跟前,她并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的陈述,&ldo;既然姐姐让我做个见证,我便做个见证。
姐姐当晚只与方志晨说了几句话,并未交换信物,至于私定终身,倒也有那么点意思,却正巧被我打断,故而未定成。
方志晨此举是借毁坏姐姐清誉来傍上咱们侯府,所作所为令人不齿。
老祖宗,万不可将姐姐嫁给这样的人。
&rdo;虞思雨听呆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虞襄能为自己说话。
虞妙琪掐了林氏一把,林氏才如梦初醒,徐徐开口,&ldo;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若是不把思雨嫁过去又该如何收场?难道真把那母子两个杀了?满京的人都盯着咱们侯府,他两个若是出了事,言儿还不被言官群起而攻之?咱们现在非但不能动他们,还得保着他们,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事情解决。
至于思雨是否清白,现在再争论这个实在没甚意义。
&rdo;林氏说得很有道理,老太太露出沉思的神色,虞襄也不说话了,厅中只剩下虞思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她膝行上前,垂死挣扎,&ldo;不,老祖宗,您不能把孙女儿嫁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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