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观周帆尽,倒是对这个男人不肯撒手。
瘦弱的胳膊小腿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男人,宛如一只山中野猴,跳蹿在冰冷的石雕像上。
他不加以悔改,反而恬不知羞地要求:“远哥,今晚我请客,庆祝我得银牌,你必须来哦,不来不是好兄弟。”
称兄道弟,周帆尽的社牛独门绝技。
男人凉飕飕睨去,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和腿,将黏糊在身上的人拽下来,抛入水里:“没空。”
然后,水波荡开,黑影潜入水底,很快融进人群,来去无踪。
从出现到离开,未曾往岸上看来一眼。
好景不长,五十分钟后,两面通风的长廊里,满是周帆尽的哀嚎声。
“有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任由他左晃右扯,终憶始终目视前方,步伐不停,“溺水都能骗,我看你是得奖后太飘了。”
“在水上,不都会飘嘛。”
周帆尽手臂摇摆出海藻飘动的弧度,呵呵傻笑。
“餐厅我已经取消,直接送你回家。”
她态度坚决。
“不要啊——”
一路叫苦连天,道歉哀求,闹到俱乐部门口。
盛夏的天如蒸笼罩下,夜幕降临,街边一排排亮起的灯光,宣告夜生活开始。
拐角暗影里,不久前才见的那个男人倚墙而站,半垂眸的姿态似在等人。
和泳池里不同,此时的他换上宽松的黑衣黑裤,透着一股劲瘦的力。
左手腕戴有一块黑色手表,极简的装扮,半干的头发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令人过目不忘。
他掀眼看向他们,终憶还未出声,周帆尽高呼一声,熊扑过去:“远哥,你跟我的老师夸我一下,不然今晚我们就没吃的了!”
“是你没吃的,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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