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好,我叫白玛平措,来自青海省黄南州安宁村——”
“嗯嗯,不用介绍的这么详细。”
王墨镜连忙打断,不然白玛能把自家门牌号都曝出来。
白玛憨厚又腼腆地笑,露出两颗虎牙,用没套进藏袍袖子的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他的头发比姜诺的都长,乌黑油亮扎在脑后,光泽感十足。
伊斯特眯起眼打量白玛身上发灰的藏袍和脖子上的几串念珠,嘀嘀咕咕:“这要是播出去了,藏族同胞们又要跑断腿解释,他们平日里真的不怎么穿民族服饰。”
“藏族人穿藏袍很正常,你说的那是蒙古族不骑马上学吧。”
林淮踢了伊斯特一脚。
甘肃和青海相邻,他的一些藏族朋友确实会像白玛这样打扮。
西北不止昼夜温差大,连太阳底下和屋檐下都能差个是十来度,藏袍比羽绒服耐脏,比冲锋衣保暖,冷了把领子立起来,热了像白玛这样只套一个袖子,方便实用,谁穿谁喜欢。
louis对白玛平措的穿着也很感兴趣,明知故问:“这是你们的传统服饰?”
白玛平措用力点头,耳朵和脸颊红成一片。
他操着明显的藏语口音,王墨镜以为白玛太紧张,像个老父亲苦口婆心:“小伙子,慢慢说,不慌噢。”
“嗯,嗯。”
白玛又点了两下头,激动又紧张,“我了什么,绘声绘色的又是哪些故事。
但语言上的障碍并没有削弱他的感染力。
白玛平措说时抑扬顿挫急缓舒张,唱时情绪饱满引吭高歌,如果无人将他打断,他能不卡壳结巴地唱上一百多个小时不停不歇,他也创下了海选表演最长时间的记录,一个小节唱完后他睁开眼,他在导师眼里不再是未经打磨的石头,而是纯净无暇的美玉。
他们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评价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只是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一个说唱比赛的舞台?”
“因为说唱是我的使命,我也很喜欢说唱……”
他所说的前者是史诗的传唱艺术,后者指的说唱则是hiphop范畴里的rap:“……我经常在网上看黑怕的视频,特别爱听这种类型的歌,但在我生活的小村子里,我身边没有人听黑怕。”
王墨镜有点能理解年轻人的孤单了:“所以你才会那么激动。”
“嗯……而且现在会说唱的藏人越来越少了,我很害怕十年后,这种艺术就失传了,我、我就很想尝试着把这两种说唱结合,这样就能让更多的人听到,关注我们的文化。”
“就凭这份责任心,你必须晋级。”
王墨镜不仅给出项链,还发出战队邀请,“到时候一定要选我和路老师哦,我们一起做最正统的中国说唱!”
有白玛平措珠玉在前,王墨镜和louis越来越挑剔,所有选手都表演完阿卡贝拉后,他们还有三根项链,比汤燕关多一根,梁真还剩五根。
这是海选的最后一天,1200名选手全在观众席上,并没有按照晋级淘汰坐成两个阵营,而是依旧和自己的朋友兄弟待在一起,静等全国120强最后十个名额诞生。
导师们先是和总导演林哲商议了几分钟,然后回到场上,分别挑选自己心仪的未晋级选手,再给他们一次机会阿卡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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