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没有见到,南墙没有撞到,他还不想死心。
李经夏他们过来了,亲热地围坐在薄梁周围。
小时候的薄梁也是这么受欢迎,比他们大一届,光芒万丈,像个哥哥一样庇护着他们。
哪像钟衡,习惯将什么都藏在心里,憋闷着憋闷着,便无人愿意理睬了。
可事实上钟衡是想说的,可他却不知对谁说起,从何说起,便这么日复一日地与沉默为伴了。
李经夏正感叹着他们实在是有许久都没有聚过了。
话赶话的,就开始相约下一次聚会,阿鲁满怀期待:“要不就今天吧,订婚礼一完,咱就去出尘续摊。”
薄梁点头:“也行,祝深有时间吗?”
钟衡紧握着酒杯看向祝深。
“今天不行。”
祝深淡淡道:“钟衡衣服脏了,我陪他去换。”
钟衡突然有些意外。
他以为祝深会答应他们的。
阿鲁不无遗憾,满场子望了一圈,眼睛却一亮,忽然问:“你的尾巴呢?姜遗怎么没来啊?”
薄梁笑容突然止住,声音有些沙哑:“他啊……”
“没和我回来。”
阿鲁却是高兴的,他实在不喜欢姜遗,没回国正好,又问薄梁:“那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薄梁笑着摇摇头,“我在这边有没有办完的事,暂时不会回a国。”
“没办完的事?那是什么?”
薄梁没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那我们先走了。”
祝深起身,拉着钟衡就要走。
突然,薄梁叫住他:“祝深。”
祝深脚步一顿,垂眸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
薄梁的笑容依旧是从容得体的:“没什么。”
祝深便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这趟订婚礼,大家都是安排了一天一夜的行程过来泡温泉的,也正是如此,房间里还有各自的衣物可供换上。
刚刚那么一番耽搁,钟衡外套上的酒都快干了,手工定制的西服洇出一个难看的痕迹,还沾着微微的酒气。
祝深倚着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换上了新外套,钟衡爱怜地摘下那朵被酒水凌虐的花,捧在手心,不知作何感想。
祝深对他说:“扔了吧。”
这三个字,钟衡不是钟衡忽然有些庆幸,好在他们之间还有倒计时。
在这两年的倒计时里,他是祝深的丈夫。
祝深低下头,两人越凑越近,钟衡的眼神近乎虔诚地凝望着他。
他有些醉了,脸颊绯红,看人的眼神有些散,却含着一把勾子。
勾子没有饵,却有鱼儿等着上钩。
只是这么对望着,钟衡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身体缓缓靠近,近得连鼻息都是交错着的。
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
敲散了旖旎,敲回了理智。
祝深直起了身子,朝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门柱边。
他这是在干嘛啊……钟衡轻咳一声,复杂的眼神被起身的动作遮掩住,他走去开门。
祝深倚着门柱喝了一杯冷水。
敲门的是新来的助理,过来提醒钟衡下午新加了一个会议,然后接他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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