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不好说,都讪讪笑道:“刺史大人多虑了,秋千结实得很,是白小姐打得太高,自己没站稳。”
也有人随口道:“不然您自己试试看?其实很有意思呢。”
谁知文臻立即接口道:“行,那我便试试看。”
几个姑娘呆滞地看文臻真上了秋千,她的护卫立即涌过来,文臻道:“采桑,用力推,推高点,我也体验一下直上云端的滋味。”
采桑向来是个实心眼的,立即捋袖子,给文臻推了个吃奶的力气。
呼地一声,荡上云天。
了,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挽救了白小姐的终身,这使湖州府白林大为感激,过了一会儿悄悄走到文臻身前,默不作声长揖及地。
文臻一笑抬手,心照不宣。
她本意也不全是为了那傻女子解围,只是如果真是某个人的话,那气性可太大了些。
她静静坐在那里,想了一会方才的景象,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此时日头渐高,放纸鸢的人越来越多,忽然有人大叫:“看天上!”
众人这才看见天上众多纸鸢中,有一个分外大,颜色也是纯黑色,十分显眼,那纸鸢原是在另一处山坳中放着的,渐渐飘摇过来,却是一只巨大的老母鸡,正昂首向天做打鸣状。
那纸鸢做得逼真,在风中一抖一抖,便如那鸡真在打鸣一般,在场的人倒有一多半是读过书的,自然明白这纸鸢的意思,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文臻负手看着那纸鸢,牝鸡司晨,是这意思吧?按说这典故用得不大对,这是女主乱政的意思,但就是因为用得不对,才透露出其中险恶的意思来,因为众所周知,她和皇子有脱不开的关系,而燕绥是有足够强大的实力问鼎皇位的。
老皇还在位,给她用这样的形容词,可不仅仅是讥刺。
张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铁青着脸对负责守卫的潘航道:“可有人膂力足够?将那纸鸢射下来!”
潘航摇了摇头:“方才我们已经看见了,试过了。
离得太远,无法射落。”
“把放纸鸢的士子找出来,我亲自训诫!”
文臻一拦,“放纸鸢是挑春节的规矩,触犯哪条律令了?”
“那也不能任其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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