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不知道,她只在想,这事应该很快就会传出去吧,弟弟以及其他读书人知道了,又会如何?
下山路上,严辞一声不吭。
直到两人步行至山下马车前,他才回头道:“我去一趟衙门,你自己回去?”
语气平静,不似有怒,但也没有先前的轻松。
聂蓉柔顺地点头。
她想,他大概是要去审问刚才的李公了?
可公务上的事,她知道自己不该问。
严辞到马下,她急忙去马车上拿过席帽来给他,“把这个戴着,正午太阳大。”
严辞依言戴上席帽,倒是温声道:“回去休息,别多想。”
聂蓉心想自己哪能不多想?
原以为她现在多少了解了他,觉得他并不像外面传得那么可怕,他说“骂我的人多得是”
,让她敬佩他胸怀坦荡,可仅仅两个时辰后,他就将自己唤“伯父”
的人下了大狱。
他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是另有他意?
聂蓉叹了口气,只觉得这次的动静不会比昌王那次小。
往好处想,估计别人不会议论她和沈知仪那些儿女情长的小事了,毕竟连李公都被抓进了诏狱。
下午回府略作休息,本来要叫周妈妈来教她府上各项采买是什么样,但心里记挂李元淳的事,静不下来,想到周妈妈提起老夫人还在吃药,胃口也不好,就想做几只芸豆蜜糕给送过去。
侯府里有冬天储好的冰,将芸豆蜜糕做好,再冰镇一会儿,清甜中沁着凉气,饱腹还解暑。
这点心简单,但费时费力,白芸豆要泡好煮好后一颗一颗剥去外皮,很是繁琐。
聂蓉一个人剥不来,让青梅橘儿放下活和她一起剥。
橘儿嘀咕道:“夫人辛辛苦苦做好,送去了老夫人还不一定吃,何必这样自讨没趣?”
聂蓉微带了指责道:“母亲不吃,我也不能不做,再说人家还没说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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