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他来到了崔家,做了崔程的儿子,就是缘分,崔家一门的命运注定和河西道是分不开的。
要说血性,根本谈不上,他是出了名的贵公子,从前连健身都断断续续。
可来了这里,他的心变得悲悯,混迹在行商走客的商帮里,整日听到商队里男人们粗暴简单的愿望,觉得至诚至信,是多可贵的品质,这大概是一个人的信仰吧。
出门前,他走出去几步,突然又折回来,俯身拥抱着谢奚,在她耳边说:“谢奚,我若是没有回来,你就当我回去了。
回去继续做我的有钱人了。”
谢奚本能的反驳:“你敢把我丢下。”
他听的笑起来:“确实不太敢,那你就等着我的新种子吧。”
谢奚被他说的没来由的恐慌:“崔邺,如果要死人,你不要冲上去。
不要去做英雄。”
我们都是凡人,而我是个自私的人。
崔邺放开她笑说:“我去河西道是做生意的,当什么英雄。
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等崔邺走后,她在院子里站了很久,鲁伯就在隔壁库房里做木工,听见动静出来问:“这么晚上了又要回去?”
她看着鲁伯问:”
甘州漂亮吗?”
鲁伯撸着袖子,拿着工具,听她问起,笑说:“我自小就离开了,离开的太久了,都有些记不清了。”
他说完看着谢奚问:“崔五郎是去甘州了?”
谢奚:“他没说,河西道不太平,我猜他大概是去甘州了吧。”
鲁伯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谢奚一时没忍住说漏了嘴,见鲁伯盯着她,只好实话实说:“快两个月了,我一直托崔邺打听父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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