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并不在意,只是注视着卢兆林,这是位标准的文人,是封建社会标准的父权拥护者,他需要征得他的意见。
卢兆林很久都没有说话。
崔邺最后说:“阿圆出嫁,我会给她和阿晚一样备足嫁妆。
只要她们需要我。
我必回护,舅舅若是不放心,我可以起誓。”
卢兆林最后颓然的放下手,落寞的说:“柬之,你将我置于何地!
不义不守信用!”
崔邺反驳:“是我毁约在先,阿圆青春年少,我有愧在先。”
他态度坚持,也或许卢家父子已经被岁月磨的没了钢骨韧筋,最后颓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他离开卢家的时候,再没有见卢李氏。
出了卢家门,日光正烈,他站在门外仰望了一眼,轻轻的笑起来,说不上来为什么。
卢家变得一片死寂,卢李氏的震惊不比卢氏少,老实忠厚的人,听了这个消息,不知是该为女儿阿圆伤心还是为大姑子卢氏伤心。
只有阿圆不知愁滋味,吃了崔邺的点心和零嘴,天真的问母亲:“什么时候去看姑姑?表哥上次说我可以去取西瓜。”
卢李氏伤心的七上八下,女儿始终没有长大。
都不知道她自己的亲事没了。
崔邺回了崔家,卢氏已经起来了,毕竟经历过风雨的女人,再伤心还是想给孩子撑起□□。
崔邺怕她想不开,哄她:“母亲不要这样,弟弟妹妹乖顺听话,将来母亲可尽享天伦。
“
卢氏红着眼说:“可偏偏是我的柬之要受苦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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