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解右衽的绑带,季玦能清楚地看见他被黑色衣物映衬到的、白得发光的手背,以及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前襟被打开了,江瑗的手移到了腰间玉带上。
外袍落了下来。
他把这件华贵的外袍团成一团,随手扔在床榻上。
“中衣也要脱吗?”
他问。
他只剩一层中衣了。
“不急,”
季玦摇摇头,“把它拉下来一点,我们可以从肩背开始。”
江瑗解开一个带子,把中衣往下扯。
“你自己来?”
“嗯。”
江瑗反手把匕首往自己的肩上送,冰冷的刀尖刚触到皮肤上,他就冷得一个激灵。
“不行,奇怪极了,就像自己凌迟自己似的。
你来?”
季玦失笑:“我来,那亦像我凌迟你呀。
其实大约在几个地方弄一点小伤口而已,此次我还带了鞭子。”
江瑗顿感艰难,这十几年来,他一根汗毛都没伤过,如今却要自残自伤。
除去上辈子毒发时,现在回忆起来已经并不真切的疼痛,他再也未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疼痛是何种感觉,他似乎已经遗忘了。
“我也看不到我的脊背啊。”
季玦只好接过匕首,走到江瑗背后,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疼你就说。”
江瑗很诚实又很无趣地答了一声“疼”
。
季玦从他背后伸出手,给他嘴里喂了一颗糖。
就像从他身后抱住他一样。
“我们再试试其他锐器。”
季玦道。
江瑗和季玦吃着糖,试完了上半身。
下半身再坐在椅子上,就似乎不太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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